关于方法
不会拿西方的概念,来套中国的国家形态
潇湘晨报:能讲讲这本书看问题时用到的方法论吗?
易中天:就是直觉、逻辑、证据。直觉是没有办法的,来自天赋。但是做学问有几个基本原则,比如孤证是不能够使用的,这是必须恪守的。其次,我会用统计学的方法,比方说,《论语》中“仁”字出现过多少次,《孟子》中“义”字出现过多少次等,都需要用到这一方法。
书的总序将来在正式出版的时候,会有一个答读者问,我会把数据提供在后面。因为在行文中夹杂数据,阅读起来是有障碍的,宁可用注释或者答读者问的方
式来解决。
潇湘晨报:直觉、逻辑、证据三种论证方法,哪个会有所偏重?
易中天:三位一体。没有偏重,也不需要有所偏重。
潇湘晨报:如果遇到与你观点相左的学者,你不会在书中与他们对话吗?
易中天:我为什么一定要对话呢?
潇湘晨报:可以提供多样视角与思维。易中天:这与这本书的体例不一致,它不是对话体。将来如果要做对话体,那就另当别论了。
潇湘晨报:《国家》一书中,谈西方的民
主制、联邦制比较多,但对中国本身的国家形态着墨较少。
易中天:在第三卷《奠基者》中就可看到。潇湘晨报:你在讨论中国的国家形态时,有没有价值偏向?会不会拿民主制、联邦制等西方政治学概念来讨论中国的国家形态问题?
易中天:不会。如果有价值偏向,那就是人类共同价值。我会实事求是地讨论中国国家形态这一问题,推进共识,比方说现在有的学者认为,中国古代就有民主、就有宪政,那不符合事实嘛。我不能像他们这样拿西方的概念来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