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历在贬值,但高考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大事件之一,今日本报2013高考系列报道关注了陪读父母群体。他们就像一群候鸟,迁徙在各大中学的周围,伴随着高考季或聚集或分散,经年成为舆论的“应季话题”。
中国式陪读是一个老话题,对其的评价也是贬多于褒的。鲁迅早就说过,父母对于子女,应该健全的产生,尽力的教育,完全的解放。没有人会否定父母陪读是对子女的拳拳之心,是在为其创造更温馨与到位的学习环境,但此种过于庇护的关爱办法,既可能造成子女独立精神无法“健全地产生”,也可能不利于正在青春期之子女个性“完全的解放”。
我不知道,以上是否正在成为对陪读现象主流的评判意见,但我还希望提醒大家看到两个事实。一是陪读人群正在呈现出递增的趋势,这从媒体的相关报道中不难窥见;二是陪读者多是来自于中等收入的家庭,家境不宽裕者无力支付因陪读而产生的额外教育成本,来自其他少数优越家庭的学生,他们面临的是多样的上升渠道,高考对他们不是最重要的,父母陪读的热情当然也会递减。
用社会阶层的方法来分析,所谓高考生父母的“陪读”现象,其实远不止溺爱那般简单,它对应的可能还是一个焦虑的群体。焦虑者是谁?他们就是那些格外渴望子女在高考中胜出的父母。因为来自社会资源有限的家庭,他们既无法将子女“火箭提拔”,也不能让子女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所以只能将有限的支出转化为对子女教育的全面投入,这是“过度”,亦未必不是陪读现象的所由何来。
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那些全身心投入到陪读中的考生父母。差不多十年前,我参加高考,在就读的县城中学里,陪读的家长还非常少,而现在已经衍生出专门的陪读楼。我羡慕正被陪读的考生,也不得不承认,高考在今天依旧重要,但人们早已经失去了某种朴素的跟随与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