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右边数第二间房,就挨着处置室这边,当年我就住这间房子。”4月1日,王艳红来到当年呆过的株洲县第一人民医院。一下车,她就盯住了地下室的一排房子,“除了粉刷过,其他什么都没变,我还记得非典时的自己。”
4月1日凌晨,王艳红发了一条短信给记者:“我回株洲了,总是要弄清楚的。”
这十年,王艳红不止一次问自己,当年到底是不是得了非典。“病历没有,资料没有,甚至出院证明也没有”,湖南省卫生厅当年的报告依旧存在资料中的也仅有149字,没有名字。
十年疑惑,她不再期待有人告诉她答案。“一点点去找资料,总是能留一点的。”抱着这样的期待,记者陪同王艳红一起找寻十年疑问的答案。本版采写本报记者王晓芳实习生乔侨
寻找
来得太快的答案
“叫啥名?”“王艳红,2003年正月住院。”“2003年怕是好难找啊。”“医生帮帮忙,我比较特殊,是当时株洲市唯一的非典病人。”“哦,那再帮你找下。”2013年4月1日,株洲县第一人民医院档案室,两身着白大褂的女工作人员对桌而坐。
在一个木盒子里,一个工作人员若有若无翻着住院卡,“有一个王,哦,不是你。”她不放心,准备瞅一眼,工作人员告诉她妇产科的,她才罢休。
“帮你们开灯吧,翻看仔细点。”“不用了,叫王艳红噻,找到了。”她睁大眼睛看着卡片,字迹清晰。名字、地址、联系人姓名都没有错。
档案在对面房间,王艳红急着跟了去。“有住院卡,就很好找,你看下,应该是你的病历。”工作人员找到了她的病历。
在手写的住院病历单中,主要诊断一栏后“非典型性肺炎”六个字直接映入王艳红的眼里。她无数次想给自己的忐忑一个安心,无数次幻想它的艰难,没想到来得如此直接,直接到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方渤(北京非典患者)不是说他当时想要2003年非典住院期间的病历,被告知病历都已封存,属‘国家机密’吗?”王艳红问记者。
遗憾的是,能给王艳红的复印件病历中,除了诊断说明,没有用药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