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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0日晚上6点20分,小月(化名)穿着新买的棉袄和鞋子,在妈妈含秋(化名)工作的地方找了一间小房间,抱着游戏机玩得不亦乐乎。此时,距离她正式告别流浪儿童的生活大约34个小时。除了头皮仍旧有些痒,只花10块钱买的鞋子不太耐穿之外,小月很满足。
一个让记者感到沉重的事实是,衡阳方面证实了小月确实感染HIV,并且已经发病。本报记者杨杰妮衡阳报道
小月:爸爸给我送来了游戏机
“‘艾滋病’是什么?”小月站在衡阳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性病艾滋病防治科咨询室的门口,抬头看着门框上方的金底黑字名牌,突然问站在旁边的记者。她的手上,拿着折到一半的千纸鹤。
12月10日下午,潇湘晨报记者再次赶到衡阳,在含秋工作的地方见到了母女两人。小月的病情到底如何?之前是否得到有效的治疗?这些问题,都需要找到答案。经由含秋同意,记者带着小月前往衡阳市疾控中心。
在路上,小月讲述了这几十个小时的幸福生活。
“昨天(9日)晚上爸爸帮我把游戏机送来了,还给了我300块钱,帮我和妈妈开了间房,在外面买了饭给我们吃,结果半夜三更还要走。”小月说,当时外面下好大的雨,爸爸和妈妈拌了几句嘴,“然后爸爸就背着一个大包走了。”
医生:小月已经进入发病期
能和妈妈在一起,小月感觉“很开心”。开心背后,小月的病情是无法逃避的事实。疾控中心没有太多关于小月病情的信息,随后记者带着小月赶到衡阳市第三人民医院。小月的妈妈含秋告诉记者,小月曾经在这里看过病。
血液传染病门诊部被单独安排在衡阳市三医院门诊大楼后面的一栋房子里。
提起小月的姓名,门诊部主任凌雪梅马上表示“有印象”。果然,在电脑里,医生们找到了小月在2011年8月31日就诊的资料。
根据当时的记录,小月是由妈妈的一位“朋友”带来的。但是,这位“朋友”只带小月来看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来过。
在2011年的那次检查中,小月的“CD3+CD4+”这一项的结果只有87,而正常范围是706-1125。“现在一般是只要低于350就要开始吃药。”凌雪梅表示,小月的指标只有87,已经进入发病期了,“必须尽早吃药治疗。”
含秋:生活不稳定,选择逃避
目前,衡阳市三医院接收的艾滋病患者中,像小月这样的小孩子有十几个,“有一个是从三岁开始接受治疗,现在已经十几岁了。”在凌雪梅的眼里,艾滋病只不过是一种慢性传染病,虽然目前没有治愈的办法,但只要坚持服药,病情得到有效控制,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对于含秋而言,医生当时的一句“一旦吃药就不可以再停下”,让她忧心忡忡。没有固定工作、四处打工、破碎的婚姻生活……含秋的生活里充斥着不稳定因素。正因为如此,她选择了逃避,在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带小月去过医院,更没有去领过药。
艾滋病患者的免疫力会不断下降,这在小月身上慢慢体现出来。“别人感冒什么的,只要吃点药或者打两三天吊针就能好,她打吊针起码就是一个星期。每个月我只有差不多1100元工资,有时候差不多就全给她打吊针了。”含秋说。
12月10日晚上,小月在楼上玩游戏机,含秋坐在房间里。她说,从不知道只要坚持吃药就有机会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明天我会抽时间去帮她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