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9日下午14:35,中国当代著名女诗人郑玲在株洲离世,享年82岁。
走在了丈夫陈善壎前面,她终于不用再担心没人陪她“检点蓝宝石”,两年之前,80岁的她在病中一个字一个字,靠口念完成这首给先生的诗:
爱情从诞生到死亡/不过两次钟声之间/那样短暂/我们相互给予的/是半个世纪短暂的相守……我需要你永不疲倦的散淡/我生怕老了/没有人陪我检点蓝宝石
爱人走之前2天,也就是11月27日,清瘦的陈善壎在租住了快1个月的房间里,用株洲话复述诗句,现场有人感叹“蓝宝石”像童话,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话:“她这种年轻单纯背后有一种很深沉的沧桑。”
年轻、单纯、隐忍,82岁的郑玲在七旬丈夫眼中,“一辈子是个单纯的少女”,就像五十年前下放之地的那朵“野刺莲”。
“野刺莲”是他们创造的名字,所指代的是一种玫瑰花。1963年左右,在永州市江永县一个叫张家村的地方,郑玲和陈善壎举行只有两个人的婚礼,陈善壎冒着开春冷雨采来一枝野花,一株花瓣润泽洁白又散发着幽幽清香的鲜花,他们请花做证婚人,并叫它“野刺莲”。
“城市里没有野刺莲,后来就再看不到了。”物是人非,再想起那株花,陈善壎闭目冥思,妻子郑玲往昔的日子,便一个个如烟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