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标准的上海大女人”
她的挚友作曲家陈钢这样评价她——“她是标准的上海女人。就像《花样年华》里的房东太太,说的上海话比我们都要纯。虽然我们同年,但她像是长我一辈的老上海。”陈钢回忆道,“她的风姿、风度完全是一个‘上海大女人’的形象,她打扮入时但很有分寸,熟谙国际事务,操一口纯正牛津腔英语,但同时又是性情中人。”
“文革”后,章含之很寂寞地住在北京史家胡同51号,白桦经常去看她。“虽然没事可做,但她还是带了几个学生。那么落寞时,她还是要寻找一些生活的意义。心态好,才能经得起跌宕。”白桦说。他回忆章含之的家里摆满了乔冠华的照片,“她始终沉浸在爱情当中。但与我们聊天时她从不提悲伤往事,而是嘻嘻哈哈,乐观得很。”
1985年,日本演员中野良子来访时说她在中国发现了很高贵的女人,一个是白杨,另一个就是章含之。几年前,章含之曾在针对大学生的一次演讲中袒露自己文化不足,不是“才女”。白桦则叹道:“越是见多识广的人,越是感到不足。比如,她经常能滔滔不绝地以既风趣又通俗的语言讲解国际事件,我认为现如今中国女性很少有能像她这样的。她所涉猎的人、事与历史,都是她的亲历,不用学就能娓娓道来。不久前她跟我说,中国的文学、纪实性作品很好,但为什么不能在国际上普及,就是因为不能用英文写作。所以她正在用英文写自传,看来,现在也无法完成了,实在是很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