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标准已征求过好几轮意见了,设市标准有所提高,但现在有些问题还在讨论和制定中”,一位参加过标准制定讨论会的学者介绍说。

  去年,《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 2020年)》公布,何方洪认为,这个规划与新的撤县设市标准应该有影响和紧密联系,比如设立建制市的规模,与国家新出台的城市规模标准就有关系。

  “新的标准预计将在今年内公布”,接近民政部的人士透露说。南都记者致函民政部询问具体的标准公布时间表,对方以发布权在国务院未予回应。

   放开之后

    新一轮设市建议“两个弱化”

  要弱化量化指标在能否设市上面的决定性作用,还要有更细的监管,否则将意味着机构、官位和行政成本急剧增加。

  目前我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为53.7%,户籍人口城镇化率只有36%左右,不仅远低于发达国家80%的平均水平,也低于人均收入与我国相近的发展中国家60%的平均水平。大批完成实际“变身”的县,迫切等待撤县设市大门被彻底推开。

  蔡建明认为,撤县设市冻结期,我国经济和城市发展都有很大提升和飞跃。解冻初期如果申请量有一个大增长,应是可理解的。

  但一位参与标准制定的学者预测说,标准放开后,不会引起城市申请井喷情况。“十八大文件明确说要有序设市,要看它的布局条件,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提出有序设市以及制定这些标准,也是防止大家一哄而上,给社会舆论造成一种错觉”。

  “为防止重蹈覆辙,这轮撤县设市一定要做一些改变。”冯俏彬认为,上一轮撤县设市中,达到指标就可设市,达不到就“做到”。

  “重新修改标准,只能作为一个门槛条件。新一轮撤县设市中,一定要有两个弱化。”冯俏彬建议,一是弱化量化指标在能否设市上面的决定性作用,比如经济总量、财政收入达到多少、人口达到多少等。可以有指标,但绝不能唯指标论。

  另一个弱化,关乎撤县设市和行政级别的直接的联动关系,这被冯俏彬看做“新一轮撤县设市中的重点问题”。

  “撤县改市对很多官员来讲,意味着更大的权力,更高的位置,更多的机构,更多的财政收入,意味着一切。所以,县改市在有些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一旦控制不好,背后意味着机构、官位和行政成本急剧增加。”冯俏彬提醒,不能把撤县设市单纯理解成简单升格。

  蔡建明也提醒说,在实施中,撤县设市的监管一定要比过去更细。

  “还是应先有一个设市预测与规划的顶层设计。可以由政府委托,由相对独立的第三方来参与规划设计。”蔡建明建议,通过第三方认证,确定优先设市的滚动推荐名单,再上报有关部门审批执行。

  “如果政府既是规则的制定者,又是规则的执行者,就有可能在不同利益集团的干扰下,使得本应科学发展的这样一个过程被扭曲”,蔡建明说。

  广东情况

  “撤县设区”是主流

  撤县设市,还是撤县设区?虽然只都是行政区划更改的“一字之差”,但从城镇化思路上来讲,两者可谓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