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真正的热爱,似乎是做好环境教育最需要的。
缘起 北美环境教育年会启动了这次培训的“阀门”
谭露露(中美环境教育交流中心负责人):这次培训,先是因为学习了系统的美国环境教育,后又受到北美环境教育年会的影响。去年我曾参加过为期一周的年会,那简直就是环境教育工作者的节日,任何人都可以在会上提交申请分享经验,一百多场的老师演讲中,有四十分钟的传统演讲,也有二十分钟的演讲,还有圆桌会议,手把手教学,野外培训……这种模式把整个环境教育带活了。AI就是我在大会上结识的。
我想把这些理念带回中国,在美国注册了“中美环境教育交流中心”后,我觉得应该从一场场小规模的培训实践开始,湖南是第一站。资助活动的2万元来自申请的富群环境研究院的“绿根奖”,富群在中国大陆目前只有两个项目点,一个在西藏,一个在桃源红鹤村。我想,在社区做环境教育培训非常适合。
对话 政府应该启动环境教育法的立法工作
湖湘地理:中国环境教育的现状如何?
刘健:其实中国紧跟国际步伐,早早就开始做。只是偏宣传,弱教育,喜欢挂牌,挂完就完了。学校之间差异也非常大。比如易老师(星沙一家幼儿园的董事长,此次学员之一)的幼儿园,就基本做到了零排放,堆肥,碎纸团成一团做球,牙签消毒后做牙签画,一次性杯子做成装饰,还有生态绿色农场。但能做到这样的学校很少。
湖湘地理:中美绿色学校或生态学校有怎样不同?
谭露露:我去过华盛顿和北卡罗莱纳州的很多学校,他们的绿色学校是一个过程,比如厨余堆肥,整个体系的建立需要全校努力和至少一年的时间。从建立堆肥小组,到说服厨房垃圾分类,在全校宣传垃圾分类,校园醒目的地方放置堆肥垃圾桶,每天定时有人收集可以堆肥的垃圾,然后进行堆肥,乃至建设校园有机菜园,然后再学习植物生长等等。这是一个过程,一个小小项目,最后可能衍生出很多可以学习环境之处。
而中国是以事件作为绿色学校的标准,比如参加了地球一小时活动,参加了捡垃圾,进行了观鸟,还有演讲比赛,社区宣传。中国的孩子也知道要保护环境,但容易是口号式的。而美国的孩子在一系列过程中,会有一种保护的素质与内心,也许长大后,在决策时候,自然而然会考虑到。
湖湘地理:国外环境教育的本土化有怎样的阻碍?
刘健:国内的课程体系,与引入的这些体系,是两个体系。但是二者也正在变化,是极其缓慢的过程。城乡差异也太大。对教师的评估也是有问题的,比如上海的钱老师,不敢放手弄,只能是力所能及的小范围,做兴趣班。
谭露露:我希望在培训过程中跟一线老师交流。现在,校长很大程度决定了学校能做什么,下次培训要尽量采取校长+老师模式。与美国绿色学校结成对子,让老师走出去,也都是有吸引力的。
湖湘地理:中国环境教育的未来在哪里?
刘健:政府应该启动环境教育法的立法工作,日本、台湾、菲律宾等都立法了。中小学环境教育基地,如果可以实现,会是好消息。如今的大众环境教育,污染教育比较多,其实可以从自然体验开始,家长是很乐意做亲子活动的,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都是可实现的。广东鼎湖山自然保护区已经开始有类似的,以活动方式了解植物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