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高秀向记者展示四姐弟离世前的照片。中排从左至右分别是老三赵国林、老二赵蒲兰、老大赵蒲林,前排中间是老五赵应端。文、图:记者 陈炜
过去一周里,自拿到由长沙市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于9月7日出具的体检报告后,26岁的曾小阳自称“没睡过一个好觉”,原因是“体检报告显示(身体)一切正常”。在他人看来“喜人”的结果,却让曾小阳感到很不安心。过去9年里,曾小阳的四个姐弟相继离奇去世,一个相似的情况是:体检结果正常,却突然间一睡不醒。至于原因,至今不明。她直言:“我现在就像被捆了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没了命。”……
9月12日上午,在邵东县黑田铺乡,曾小阳对记者说:“体检报告出来后,我每天都忙到很晚才睡,倒不是因为工作忙,而是……怕睡下后就再也醒不来……”
1、2004年7月,三姐常德打工12天后,一睡不醒
9月12日上午,在邵东县黑田铺乡,记者见到了这名“反常”的女子。曾小阳说:“体检报告出来后,我每天都忙到很晚才睡,倒不是因为工作忙,而是怕睡下后就再也醒不来。”
让曾小阳对睡觉忐忑不安的缘由,还得从她三姐赵国林和邻村男友张爱国(化名)相亲订婚开始说起。曾小阳共有五姐弟,她因从小过继给了别人家,因此改姓曾。
赵国林母亲潘高秀告诉今日女报/凤网记者,2004年6月的一天,21岁的赵国林经媒人介绍与邻村的张爱国初次见面。两人见面后,两家人当天也有过接触。
“男方家里条件还可以,而且他们对我女儿也很满意,当天就给了5000元彩礼钱。”潘高秀说,她见张爱国性格憨厚,人也老实,且女儿对他中意,也就没多想,当即同意了这门婚事。
之后四天里,随着赵国林和张爱国的频繁交流,两人的感情也在日益加深。可就在潘高秀准备和女儿商量结婚事宜时,赵国林却突然提出“和男友一起去常德打工”。女儿的想法,潘高秀起初并不同意,“最主要是女儿很少出过家门,那时她和男朋友才认识不到一个星期,我不放心”。
潘高秀告诉记者,赵国林去常德打工后,“(女儿)一共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一次说的是男友的姐姐家对她故意刁难;另一次是问我借钱,因为受不住气,想在外面自己租房”。女儿租房缺钱,潘高秀自然会伸手相助,但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就在女儿外出打工的第12天,一场变故突如其来。
2004年7月3日上午11时许,潘高秀接到了女儿赵国林手机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是一个男的声音:“潘姨,我是张爱国,您女儿今早去世了,现在常德殡仪馆,请您赶快过来!”突如其来的噩耗令潘高秀一时心如刀绞,但在张爱国的电话叙述中,潘高秀也得知了女儿去世的详细过程。
“他(指张爱国)说当天早上7点起床时,看我女儿还在睡觉就喊了几声,一开始见没有反应,他也没有多想就出去买早餐,回来后已经过了半小时,见还没起床,他又去叫,这时才发现人早已经没了气。”不过,让潘高秀感到奇怪的是,她后来了解到女儿去世时不光身体上没有半点伤痕,“走”得也很安然,“就像睡过去一样,脸上没有一点痛苦”。
潘高秀回忆,三女儿赵国林算得上五姐弟中身体最好的一个,联想到女儿此前在男友姐姐家遭遇的不公正对待,一种“女儿遭毒害”的说法让她起初深信不疑。
为查明死因,潘高秀几经考虑后最终做出一个无奈的决定——解剖遗体,全面检查。可谁想,20天过去后,结果却是“除肝脏有瘀血,其他器官一切正常”。很快,“女儿遭毒害”的说法被推翻了,但潘高秀也迎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女儿为何会突然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