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我还仅仅是邀几个好友一起玩安乡本地的纸牌赌博游戏“偎麻雀”,从每底2元、5元到10元、20元,普通的赌博已经无法满足我空虚的心灵,我把目光投向了更刺激的“舞台”。
2010年初,我第一次借旅游之机到了珠海、澳门,尤其是进入澳门赌场接触到“百家乐”后,我如同着魔一般。
我开始一次次以各种理由往返于珠海、澳门。记不清多少次在澳门赌场VIP包房内,我红着双眼一掷万金。这场舞蹈越来越惊险、越来越疯狂,但是我已经无法停下脚步,尽管我明知即将滑入深渊……
渐渐地,我不再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上,也不再把关爱投入到女儿身上,整天津津乐道的是赌博的豪爽刺激,娓娓说来的是赌博的“奥妙玄虚”。
挪用公款填赌资 窟窿大无奈潜逃
随着我赌博的砝码一天天加大,原本还比较宽裕的工资已经不能满足我的挥霍。为了追求麻木人生中那一刻的刺激,我利用了领导和同事对我的信任,漠视了家人和女儿对我的眷恋,将手伸向了我曾经自豪的工作岗位——财政局工资发放账户上的巨额资金。
记得第一次伸手,是我以为他人揽储的名义,私自从工资发放中心账户转了几万元到一个农村信用社私人账户,再转到我个人账户。为此我紧张了好几天,走路都提心吊胆,生怕东窗事发。
最终侥幸过关后,我开始为自己的小聪明洋洋得意,胃口也越来越大。
为了填补永远也填不满的赌金黑洞,我又把手伸向了自己经管的社保资金,用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迟缴每月的养老保险、住房公积金、医疗保险等资金,上月挪用,下月填补。如同魔鬼的诱惑一般,我拿着挪用来的公款沉迷于豪赌、买车、买房,沉迷于灯红酒绿之中,无法自拔。
从2006年到2010年,我如同扑火的飞蛾,一次一次地亏空公款、一次一次地心怀侥幸,小洞变大洞,大洞变陷阱,最终自掘坟墓。
2011年4月15日,局机关通知我要对账,自知亏空掉的公款窟窿已经大到不可能再隐瞒,我惶惶不可终日,萌生了出逃的念头。
我永远都记得那个日子,4月16日正是星期六,我利用周末单位没人时机,到单位卷走了工资账户上最后一笔存款,当天中午就携款潜逃。
我走的还是我多年赌博的老路,经长沙到广州,从珠海拱北口岸出关至澳门。
在这期间,单位一直通过手机联系我,也许我那时回头,一切还有机会,但是因为畏惧,我关掉了手机,断了回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