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参加升国旗仪式，5个小女孩都很兴奋。

5月22日上午，陈运生在给学生们上数学课。 记者 徐德荣 摄

　　未经粉刷的墙壁、没有玻璃的窗户、破烂的课桌、旧乒乓球台改装的黑板……狭窄的教室里，却依然充满欢声笑语。孩子们的天真烂漫、陈运生的数十年坚守，引来了第一批关注者。

　　近日，湖南雁北监狱的20余名青年警察来到衡南县江口镇袁家村小学，带来了文具、书籍、衣服，甚至还有课桌椅，还带领孩子们举行了第一次升国旗仪式。

　　位于衡南县江口镇的鸟岛，是鸟类的天堂。江口镇袁家村处于鸟岛上，与镇上虽然相距不远，但被湍急的耒水河隔开。村里一共有1900多人，村民平日必须乘坐渡船，才能到达镇上。

　　几门课程，他一个人全包了

　　袁家村小学有着多年的历史，辉煌的时候曾拥有370多名学生。而如今，老校舍已破败不堪，老师及学生们纷纷“外流”，剩下5个小女孩与59岁的老教师陈运生仍然坚守着。因为老校舍是一级危房，陈老师便带着学生们搬进了村委会免费提供的一间房子，继续上课。

　　“一些家庭条件好的，就到镇上的学校去了，那里得租房，还得有专人照看。还有一些转到3公里外的耒阳境内就学，但得过桥，刮风下雨天很不安全。”陈运生介绍，留下来的5个学生，家庭条件都不太好。

　　“开设语文、数学、思想品德等课程，都是我一个人教。”说起自己的身份，陈运生颇为尴尬。

　　在袁家村小学工作35年的陈运生，曾是小学的校长。曾经的同伴们，有的退休了，有的调走了，而陈运生则一个人坚守在这里，每年都送走几个小学生。

　　老师即将退休，她们何去何从

　　“明年就要退休了，她们怎么办呢！”安排学生们进教室练习写字后，陈运生站在门口，表现得不安和忐忑。他说，自己已经59岁了，明年就要办理退休手续，可能不能再教学了。

　　这5个还在念一年级的女孩，陈运生将她们比作是自己的孙女，“很舍不得她们，但毕竟自己能力有限，她们应该有个更好的学习环境。”戴着老花眼镜的陈运生，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长叹一声。

　　5个小女孩每天都是与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父母常年都在外地务工，一年难得回一两次。爷爷奶奶们对于孙女明年如何就读，暂时也没有考虑。

　　“或许明年，她们的父母得回到家乡，到河对岸的镇上租一间房子，陪她们在镇上读书了。”陈运生无奈地说。

　　中午时分，5个女孩一同回家吃饭。在路上，她们有说有笑，很是开心，甚至唱起了儿歌。“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孩子们稚嫩的歌声，久久地在鸟岛上空回荡。

　　■记者 徐德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