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墓终于到了。
墓地很朴实,没有墓碑,只有一棵老树,树下一块大彩石,石头上有以前探访者送给先生的花环。有的已经渐渐干枯,有的还新鲜。我没有带来什么,也很公平的连一张照片也没有带走。
我只是安静的坐在大石头旁,在自己的黑色记事本里写下了下面的话:
为了探访沈老先生的墓地,我一个人折腾了很久,不为别的,只为能见一见这让我为那个故事这座城而倾心而流泪的老先生。
路上人越来越少,从文墓旁,除了眼前缓缓流动的沱江与江上艄公嘹亮的歌声以外,这里安静得能听见昨夜留下的雨水从叶子间落下的声音。
忘记是几年前,一部《边城》就让我患上了对凤凰的单恋,还记得那时读到阿公对翠翠说:“如果你跑了,我就架了只这渡船去找你”的时候,我哭了,现在也是。
现在的古城也许不再沉睡,她因为我们的到来而不得不越来越清醒,但这里,真安静。
沈老先生就在这里,看着沱江水千千万万年地缓缓流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