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丁连(右二)一家5口都是环卫工。图/记者周健

　　凌晨4点，这个时候对于大部分都市人来说，还在梦乡之中，但是对蒋丁连一家人来说，这个时候说不清是一天的开始还是一天的结束，他们中有人刚刚下班，有人正准备上路。 

　　58岁的蒋丁连(女)是株洲的一名环卫工，6年前从永州来到株洲，此后的几年中，她的丈夫(张小仁)、丈夫的堂兄两夫妇(张爱群、杨菊香)和堂嫂的老弟(文绍林)都来到这里，也成为株洲环卫工大军的一员。

　　夫妻一个睡上半夜，一个睡下半夜

　　凌晨4点

　　7月17日凌晨4点多。狭小的空间内连一个窗户都没有，室内的气温比外面还要高上几度。

　　从株洲市汽车南站的后门，绕过几条上坡的巷子，就可以来到蒋丁连一家人的住处。这是一排一层的老旧私宅，走进其中任何一个走道的入口，都可以发现走廊两侧，分布着多个约10至20个平方米的单间，蒋丁连一家人就在这里租了四间房子。

　　在几人租住的房子中，杨菊香夫妇租住的房子最小，只有不到10平方米。

　　7月17日凌晨4点多，蒋丁连、丈夫张小仁像往常一样不约而同醒来；杨菊香也在老伴张爱群从漆黑的走道里摸进门后，揉开了眼睛。狭小的空间内连一个窗户都没有，室内的气温比外面还要高上几度。杨菊香伴着放在床尾的电风扇吹来的热风，翻来覆去睡了五六个小时后，就要出去干活了。那个只有一米来宽的矮床，也几乎只容她和老伴一个睡上半夜，一个睡下半夜。

　　这一刻对这一家人来说，不知道算是一天的开始，还是结束。张爱群在做完轮班后，回到家冲完凉就倒上床睡觉，杨菊香则用放在房门口的煤炉加热前一天晚上没吃完的土豆，扒了几口热饭。如果时间来不及，她干脆用凉水泡一点剩饭将就一下。

　　带上簸箕和扫帚，蒋丁连和杨菊香一起出了门。张小仁则骑着一辆二手电动三轮车出了门——他患有先天性疾病，一条腿瘦得像木棍一般，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看起来都十分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