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州市桂阳县某个偏僻的山村内，警方破获一个伪装成养猪场的制毒工厂，缴获的冰毒成品、制毒工具和原料有20多吨，堆满4个仓库。图/郴州市公安局

　　在对雷、朱和外籍嫌疑人进行一段时间调查后，郴州市公安局得到一个手机号码，机主是郴州人张凤清，外号为“宝嫂”，家住桂阳县，她用这个号码只和朱建辉单线联系。“宝嫂”的丈夫贺云祥外号是“宝哥”，夫妻俩是朱建辉的姨夫姨妈。

　　两人的活动最终被警方查清楚：“宝哥”的任务是在制毒窝点负责望风和做饭等生活事务，“宝嫂”开着由雷生明购买的皮卡车，来往于郴州市区、桂阳县和制毒窝点之间，运送制毒原料、样品和生活物品。而他们的儿子贺清时常协助宝嫂运送制毒物资。

　　发现  他们称毒品为“相片”

　　盯住“宝哥”“宝嫂”夫妻俩后，2012年8月19日，民警终于发现朱、雷的行踪。当日他们各自驾驶一台车，从深圳经京港澳高速来郴州提取毒品，随后离开郴州。他们生产的毒品分为A货和B货，A货主要供应日本、澳洲等国外市场，B货主要在国内销售。

　　他们的运作轨迹逐渐清晰起来。民警发现，他们为了不被公安机关察觉，电话通讯一律不用真名。毒品不叫“毒品”，叫“相片”；买家称“朋友”、“好友”，还用“矮子”特指日本买家。制毒原料酒石酸则称“法国红酒”，出货则称“组团”。连外籍制毒技师需要和国外亲属打电话，也需要跟朱建辉请示，朱建辉同意的话，就说：“把房子打开。”打完电话拿回手机，谓之“收回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