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诊断:处女膜外口破裂松弛。
拿到诊断结果后,刘庆芳开始回想一直以来女儿的“反常现象”。“从去年冬天,丽丽下身就出血,我记得有一次晚上回家后她腿上有血,她自己拿纸擦了擦,我也给她擦过。”刘庆芳说,自己没有文化,也不认字,当时并未想到孩子是因为被强奸才流血,沾了血迹的纸被她当做垃圾丢掉了。
“从去年冬天,我接她放学,好几次都看到孩子脸蛋通红,问她怎么回事,她不敢说,就说自己头晕恶心身子发热,我就带她到诊所开点感冒药,上个冬天孩子一直打针吃药。”刘庆芳说,现在回想起来,丽丽被强奸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我记得去年冬天我接孩子的时候,别的家长还问我,有没有听说学校里有小女孩被校长强奸了,我当时没往心里走,没当真。”
老师、同学曾作证,报案后又都否认
刘庆芳说事发后,丽丽的同班同学小文(化名)也来到她家,向她讲述了那天的事发经过。小文说那天看到姜锋把丽丽叫到音乐教室,然后,王加生和姜锋先后进入音乐教室,丽丽昏迷后,听到喊叫,班主任沈永祥老师跑过去给丽丽穿的裤子,然后有人把丽丽扛起来塞到王加生的车里送到大门右侧的诊所。为了表达清楚,小文还在纸上写下了当时她看到的情景,并称班上其他孩子也有看到的。
刘庆芳说,5月30日当晚,学校有位好心的老师也曾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上午孩子被王加生和姜锋强奸了,并提醒她要去医院给丽丽查一查,“那老师说我发现得太晚了,这种事情快一年了。”
丽丽告诉记者,这是她最后一次被校长和副校长欺负。
7月12日前后,刘庆芳正式向平邑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报案,并将医院的诊断证明、小文等同学提供的手写证词当做证据交给了平邑县刑警大队。在报案后的一个多月里,刘庆芳带着丽丽曾多次到刑警大队录口供。
刘庆芳说,刑警大队的民警曾两次到过小文家里走访询问,随后,小文的家人就找到她说理,说小文因为作证吓得都快不敢去上学了。刘庆芳告诉大众网记者说,王加生在学校曾找过小文谈话,之后小文就不再承认自己之前提供的证词,并称是刘庆芳唆使她写下那些话。
随后,曾经打电话提醒过刘庆芳的学校老师也改口称自己不知情。刘庆芳告诉大众网记者,她后来又找帮丽丽穿裤子的班主任沈老师,但沈老师也称自己没见过丽丽昏迷,并否认丽丽是在自己的语文课上被姜锋叫了出去。
刘庆芳再次来到丽丽昏迷时曾被送去救治的南阜村诊所寻找证人时,诊所医生也改称,5月30日并不是王加生和姜锋送孩子过来的,是两位学生陪着丽丽来看病。“可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医生还给我说丽丽当时是昏迷的,是在这里打得针。”刘庆芳告诉大众网记者。
刘庆芳告诉大众网记者,5月30日她家的邻居曾给王加生通过电话,把她去县医院看亲戚不在家的消息告诉给了王加生。事发后,邻居曾到刘庆芳家承认错误,说自己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在警方询问时,邻居却称自己从未与王加生通过电话。
刘庆芳说,自己曾多次询问平邑县刑警大队案子审理的进度,得到的答复是证据不足,破案难度大。
就在记者赶到的前一天傍晚,平邑县刑警大队传唤刘庆芳母女前去录口供,第三次询问事情始末。9月23日下午,铜石镇派出所把母女二人带到学校,对案发现场进行了指认。下午5时许,就在大众网记者采访完刘庆芳母女后,还未到家的两人又被警方带回配合破案。
对话受伤女孩丽丽:王加生、姜锋欺负过我
由于实在不忍心过多刺痛孩子的伤疤,大众网记者对丽丽进行了以下简短对话:
大众网:丽丽,学校谁欺负过你?
丽丽:王加生,姜锋
大众网:他每次喂你“糖丸”是直接给你还是冲在水里?
丽丽:直接吃吧。
大众网:他们跟你说过什么?
丽丽:说如果给家里说了,就不让上学了。
大众网:你喜欢上学吗?
丽丽: 喜欢。
大众网:那你现在敢去学校吗?
丽丽:(摇摇头)不敢了。
大众网:如果给你换个学校你敢去吗?
丽丽:我不想换学校。
大众网:那如果把欺负你的坏蛋抓住,你敢去吗?
丽丽:(笑)敢。
大众网:你喜欢学哪一门?觉得哪些老师对你好?
丽丽:喜欢英语,考了80分。数学老师对我好,品德老师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