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人:梁女士 47岁
地点:韶山南路一肯德基店
记录人:明小非
主题:梁女士说,她的女儿阿岚没法和我见面,正怀着孕。而腹中孩子的爸爸,依旧是那个一怀孕就躲起来的男人。此前,阿岚已生下一对双胞胎。
匆匆赶来和记者见面的,除了梁女士,还有她的外孙,三岁的大毛。
大毛是梁女士的女儿阿岚所生双胞胎中的老大,老二叫小毛。三年了,大毛小毛还没有正式的名字。他们是一对私生子。
梁女士说,阿岚没法和我见面,正怀着孕。而腹中孩子的爸爸,依旧是那个一怀孕就躲起来的男人。
订婚摆酒前一天,“阿辉突然不见了”
2009年3月,我接到涟源老家的电话。阿岚怀孕了,3个月,是一对双胞胎。我到了阿辉家,商量订婚。
我挑好了日子,但阿辉家没同意,他们另选了个日子,我也没坚持。
喜帖都发出去了,摆酒的前一天下午,我接到阿辉妈的电话:“阿辉不见了。”她透着怀疑的语气,“阿岚恐怕当过小姐,不知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我又愤怒,又担心收不了场,只好同阿岚一起向所有亲戚演了一出戏,“阿辉出车祸了!你们明天不用来吃酒了!”
4个月了,要不要流掉孩子?我再打给阿辉爸,希望他们来出这笔流产费,他用的六个字答复:“任其自然发展”。我劝阿岚不要孩子了,但她赌了气,“就是不流,看看孩子到底是不是阿辉的。”阿岚顶着大肚子,生气跑了。
来家里吵吵闹闹,说要做亲子鉴定
2个多月后,我才找到阿岚住的地址。接她时,她睡在一个也怀孕的朋友家,头发蓬乱,那个朋友吃什么,她也跟着吃一点。7个月大的双胞胎在肚子里,竟看不出来。“跟我回家吧。”抱着阿岚,我哭了。
生的时候很顺利,但想到孩子没爸爸,我就心烦,“反正也养不起,不如送别人算了。”这话不知传到谁耳朵里去了,还真有人跑到医院来说想要孩子。
“我正准备抱起小毛,发现他竟流泪了。”那真的是好大一颗泪珠,按道理说,婴儿是不会流泪的。“孙子别哭,那都是开玩笑的。”我哄完,转过去送那人走了。
孩子快半个月时,阿辉出现了。他提了两桶奶粉,“之前去打工挣钱了,现在带了钱来看阿岚。”
阿辉表现特别勤快,过了一段时间,阿辉妈也来了,说可以帮忙带小孩。但没带多久,她跑到家里吵吵闹闹,说要给孩子做DNA鉴定。我说,要做就早做。闹了半天,他们也没拿钱去做鉴定,也不要孩子了,两人悄悄走了。
“我们自己把孩子养大。”我安慰阿岚。
阿岚又怀孕了,大毛二毛还没上户口
孩子留在家里,过了一阵,阿岚又去娄底继续打工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又和阿辉住在了一起。一年内,她流产了4次。
我们都说阿岚是有点傻的,脑子有点不清楚。这可能也与单亲家庭有关。
我20多岁的时候,丈夫死了,阿岚也就此失去爸爸。等我在长沙找了个男人,阿岚留在了涟源老家,和她外公外婆住在一起。
阿岚很苦命,小时候被老鼠咬了手,长大后手总有些颤抖。小时候的阿岚不像现在。那时她学习好,奖状贴得满屋子都是。但有一天,她外公找不到家里的存折,一气跑到学校告状,说存折是阿岚偷的,此后阿岚一直没能抬起头来。
“不是我拿的。”阿岚私下对我说。
后来阿岚不再喜欢上学。初中没毕业就休学了,找了份促销酒的工作,认识了阿辉。阿岚生活在单亲家庭,性格偏执,我是有些愧疚的。
2012年4月,阿岚又怀孕了。阿辉依然消失。我把阿岚接回家,让她永远别找阿辉了。怀孕5个月了,妇产科不敢再给阿岚流产。
阿岚现在还挺着一个肚子坐在家里,我不知道怎么办。大毛二毛还没上户口,我只希望先能把他俩的户口上了。他们得跟着我姓梁。
【对于阿岚的情感经历,你怎么看?】
@围脖心情心语:人生不过如此,且行且珍惜。自己永远是自己的主角,不要总在别人的戏剧里充当着配角。
@查小查cloverC:不管爱情,还是友情,终极的目的不是归宿,而是理解,是要找一个可以边走边谈的人。
@imoan七:年少时那样狂妄盲目单纯的爱情就像一篇童话故事,随着岁月悄无声息变得只能够仰望。
[部门解答]
非婚生子也可以上户口
梁女士说,因为是非婚生子,她怕上不了户口。记者联系了长沙市公安局人口与出入境管理支队,相关负责人介绍,“目前,上户口与计划生育没有任何关系,非婚生子也可上户口。”带着户口本、出生证、身份证等资料,去当地派出所办理即可。
孩子三岁了,梁女士说,出生证到现在还没拿到。记者又联系了双胞胎出生地娄底市第二人民医院,找到了为孩子接生的妇产科医生陶医生。对于三年前的那对双胞胎,陶医生还有印象,她说,“当时阿岚不肯写孩子爸爸的名字,而电脑必须录入这些信息,所以才没办成出生证。”陶医生说,现在还可补办,“但还是得写爸爸的名字。”梁女士说,会尽快去办理这些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