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希望将长沙周边的绿地逐一画完,最后把各处的绿地图集齐。”生态组志愿者童梦晨说。目前,绿地图志愿者们已完成岳麓山、橘子洲、烈士公园、桃子湖、月湖、省植物园等6处的测绘。绘图/Maria Brandao、Negy Negm、王子豪、文雯、杨子墨 、何宇轩 、戴婉瑜、张渊翔、童梦晨 2009-2012年,长沙绿地图已历经四年。志愿者为完成手绘的人文和自然信息地图,在炎夏实地走访、感受这座城市。这个活动今年夏天又吸引了13名外国大学生加入,30余人耗时近两个月,完成人文、生态共9张绿地图。预计在8月25日,他们的成果将集结成册,向市民发放。
“制作一张绿地图,比做问卷调查更深入”
“长沙有没有绿地图?”2011年4月的一天,湖南省植物园,中南林业科技大学绿源环保协会的刘婷在向路人介绍《西洞庭湖生物多样性绿地图》,一位外地游客这么发问。在长沙进行环保宣传时,刘婷经常碰到类似的询问。2010年8月,绿源参加了在岳阳举行的WWF湿地使者活动,协会的同学们第一次接触、使用国际绿地图系统。回到长沙以后,有人提议把这一套标准用于长沙绿地图上。“我就是那时候加入到绿地图制作中去的”,刘婷回忆。
此后,绿地图在长沙各大高校如湖南大学、中南林科大、长沙理工大学的校内环保社团中兴起,成为宣传时的“常规武器”。他们制作的绿地图,大多着眼于长沙某一地区的生物的多样性,在地图上形象地标出鱼类、鸟类、兽类和植物的分布,同时可以当做生态导游地图。“要了解一个城市,制作一张绿地图比问卷调查来得更深入”,刘婷很乐意把绿地图奉送给陌生人。
2011年5月,AIESEC长沙与在美国纽约的绿地图总部联系,将国际绿地图系统中10项共125个图标带到长沙。
不同于绿源环保协会绘制绿地图的专业学科背景,AIESEC长沙绿地图的制作更生活化。图标和信息源于志愿者的本身发现。长椅、游乐场、观景平台、可以野餐的草地,甚至小路拐角的一棵四叶草……志愿者遇到了自己独一无二的长沙。“外国志愿者常常感到惊喜,因为他们总有新奇的发现,”AIESEC长沙绿地图项目组负责人郭融说,“对我们来说,绿地图上的文字不是最重要的,形象生动的绘画、图标才是首位,它们会指引更多的人。”
2012年7月5日,郭融谈及第三次绿地图绘制的方向:“不管你是初来乍到,还是在这里住了十多年甚至更久,难道不能跟身边的城市更亲近点吗?”
“在捷克,我从来没看到过如此之多的仿古建筑”
2012年7月8日,长沙太平街贾谊故居。台湾女孩郑羽涵在门口出示证件,领取了参观门票。故居里面“干净、安静”,没有街上的喧哗。作为AIESEC长沙绿地图志愿者的她,喜欢长沙老建筑给她的这种感觉,特别是那些民国时期的公馆,“有一些年代感的生活气息,很好”。她疑惑于许多老公馆的破旧、损毁,“应该受贾谊故居那样的待遇,好好修一下”。
她说,在台湾,许多归属私人的古建筑,有些对外开放甚至售票盈利,但更多的是通过政府拨款进行基础维护。“很多时候还会听到这样的抱怨:‘唉,我家房子被定为三级古迹了,不能拆,政府又只给一点点补助。’话虽这样说,但那户人家的脸上却洋溢着一种满足和自豪”。
郑羽涵和其他七位国际志愿者,被分在了这次绿地图行动的人文组。他们从7月初开始,沿着长沙市各区的街巷搜寻,记录遇到的长沙老建筑。
在人文组第一次“扫街”时,还有一个插曲:志愿者选择开福区太平街口作为搜寻的起点,来自捷克的Ondřej Svatoň,一下公交就直奔太平街两旁那些青砖青墙的仿古建筑,他们旋即发现了这些“古建筑”的不对劲。担任翻译的本地志愿者煞费口舌跟Ondřej解释,为什么它们如此集中地存在。Ondřej站在街边用诧异的眼神盯着这些仿古建筑,“在捷克,我从来没看到过如此之多的仿古建筑”。
最终,在制图阶段时,“老公馆”和“仿古建筑”的地点被志愿者重点标记,“要把它们设计成绿地图上的两道风景”,人文组组长贺子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