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7日上午，周应龙在为客户擦拭皮鞋。 记者 张洋银 摄长沙市开福区的周应龙今年61岁，2002年下岗后和老伴在自家楼梯间擦皮鞋，一干就是16年。 但擦鞋也能擦亮自己的一片天。
5月17日，他很自豪地告诉记者：“凭手艺吃饭，不丢人。在平均工资才千把块钱一个月的时候，我们两口子可以挣6000元。我们用擦皮鞋的钱供儿子上了‘贵族学校’。”
楼梯间变工作室
背靠背擦皮鞋
“这个楼梯间一直就是我们的储物间兼工作室，太阳晒不到雨淋不到，还不要租金。”5月17日上午11点，记者来到开福区通泰街轩辕殿社区的先锋厅居民楼，坐在楼梯间的周应龙正准备擦拭顾客寄存的一双皮鞋，一台落地扇正对着他呼呼直吹。周应龙家住在五楼，这间不足十平方米的楼梯间，挂满了修鞋擦鞋工具，里面的小屋内则摆满了鞋油、寄存的鞋子及凳子等杂物。
周应龙向记者回忆，16年前，他和老伴双双下岗。“我老婆就先尝试去擦皮鞋，第一天就赚了50元，尝到了甜头。”周应龙随后也正式成为一个擦鞋匠，除了自己摸索如何擦好一双鞋，他还经常找老擦鞋师傅讨教。两人把楼梯间整理成“工作室”，很快，这间位于五一广场旁的楼梯间擦鞋店便门庭若市。
“我和老伴坐在这狭窄的楼梯间日以继夜地工作，从早上7点，干到晚上天黑，正月初一初二也很少休息。”周应龙指着凳子另一侧说，当年他们夫妻就这么背靠背弯着腰，擦鞋十多年。当记者问，为何生意这么火爆？周师傅爽朗地笑道：“可能是因为手艺过硬，用的鞋油好，回头客多吧。”他认为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楼梯间工作室虽小，但五脏俱全，相比流动摊贩，顾客信任度更高。
盛况已逝
还有不少老顾客上门
一上午的采访，记者发现顾客很少。“现在穿休闲鞋、运动鞋的人越来越多，擦鞋匠生意开始慢慢没落，再加上夏天天气热，穿皮鞋的人更少。”周应龙解释，现在擦鞋是3元一双，当年擦鞋一般是1元一双，遇到阔气的老板也有给三五元的，生意好时每天可以收入200元，一个月赚6000元，快抵得上普通工薪阶层几个月的收入了。
周应龙回忆，这样风光的时刻维持了大约6年。在这期间，凭着擦鞋的高收入，他把唯一的儿子送到了“北大附中”湖南分校。“我父母亲走得早，很小就缺失了父爱母爱，我只想让下一辈不在这方面有所缺失。”周应龙坦承，自己对儿子的付出几乎都是竭尽所能的。而他自身穿着非常简朴，一件蓝色的短袖衣已经有好几个线头，抽烟也是5元一包的软白沙香烟，“苦日子过惯了，把好的留给下一代吧。”吐出一口烟，他说道。
周应龙说，现在年纪大了，老伴也主要负责在家带孙子，自己没什么其他兴趣爱好，平时就守在楼梯间这个擦鞋店。“还是有不少老顾客会不定时上门，也有老板开车接我上门服务的。现在经济上虽然有所好转，但闻到这鞋油香，就忍不住捯饬捯饬。”
记者 张洋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