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顾客扎手,她把每朵花的刺都剪掉
早上6点,吴佩云会拿着老年证乘11路公交,去窑岭附近进花。
7点到家,她把花放下,先用一种铁质工具将根部的花刺刷掉,茎部的刺则用小刀刮掉。“别人看没刺,都以为是月季,我怕那些拿花的妹子和我最开始剪刺时一样,指头出血。”她对着玫瑰吹了吹,花骨朵便张开了。用塑料花纸小心将花朵包起来后,她有些得意地笑了,“我以前养过好多花,我包的花最好看。”
之前她住在出租屋,天热时暂住进40块钱一天的小招待所,有一只母狗伴着她,屋内总点着她最喜欢的印度香。晚上10点,她会捧一大束玫瑰,准时出发,每天凌晨三四点卖完花回家。
天气有点凉,有些短的裤腿在她小腿上左右晃动,“买花吗?”她拿出一束玫瑰,送到一对年轻人面前。
男的摆摆手,两人很快走掉。她换个目标,再次遭拒。这次,她把花拿给一群正等人的小伙子,大家哄笑四散开。“你怎么还不掏钱?”有人拍了拍一个小伙,他有些不好意思,掏了10块钱,买了一束。又是一阵哄笑。吴佩云看到大家笑,她也笑了。
作为回礼,她送卖唱少年一朵玫瑰
一个小时过去了,她才卖出两朵。一路走来,扫天桥的环卫工、卖电影票的小伙子、捡垃圾的大爷、摆槟榔摊的女人都和她打着招呼,就连作为竞争对手的卖花小姑娘都会同她打招呼。“竞争还是有的,有一次她们卖花都打起架了,但他们都从没欺负过我。”吴佩云说。
天桥下的吉他少年也出来唱歌了,人群中,吴佩云抱着一束花走了过去,将一朵玫瑰轻轻放在那一堆钱里,她解释,“之前他在这里买我的花,然后还把花送给我。”少年边唱边对着她点点头致谢。
凌晨2点,解放西路的一家酒吧扔出一些纸箱子,她跑过去捡起来,存在楼下的夜宵店里。此时,在步行街这一带收废品的大爷“下班”了,“我帮他收着,明天再给他。”
吴佩云有两套房子,后来卖掉了,她也搬到别的地方住,所以在社区只是挂着一个空户口。多年来,吴佩云也没找过社区,说过自己的情况。不过吴佩云每个月是有社保的,也有医保卡。
——记者联系了吴佩云所属的建湘新村社区,社区工作人员这样介绍吴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