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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首府里生活故事

A-A+2013年3月15日潇湘晨报评论

田耳的爷爷和重孙们在一起。 田耳的爷爷和重孙们在一起。

 

西岑养老院。那年夏天午后,阒寂无人,门房倪老太太在阳光下挑剪芦苇。 西岑养老院。那年夏天午后,阒寂无人,门房倪老太太在阳光下挑剪芦苇。
每年大年初三,田耳都会与朋友们来到凤凰古城东郊听涛山,沈从文墓地前扫墓祭拜。 每年大年初三,田耳都会与朋友们来到凤凰古城东郊听涛山,沈从文墓地前扫墓祭拜。

 

  [吉首: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首府,位于湖南省西部,武陵山脉东麓。]

  “我们熬中药给斗鸡做热敷,还给它喂蜂王浆和黄金搭档”

  小说《风蚀地带》中的人物老石酷爱斗鸡:“……(他)走到外围修整自己带来的另一只鸡,紧张地给鸡做热身活动,还和斗鸡嘴对嘴,把口里含着的兴奋剂吹进鸡喉管里。”

  老石身上似乎藏着田耳舅舅的影子,他是现实版的“湘西鸡王”。

  2000年,电大毕业没多久的田耳,跟着一个姓陈的师傅,一起来到吉首附近的一座山上,替舅舅管理一个斗鸡场。后来想想,这算是他最喜欢的一份工作了。

  “斗鸡场位于吉首农机公司大院内,是城区中心位置。那一排房是大院里侧,半山上的一排‘长城楼’需要攀百余级阶梯上去,现在不知是否拆掉。上面最常见的风景,是吉首上空的那层灰霾平行于视线,伸手可及。”陈师傅在山上种了很大一片猕猴桃林,可田耳却自此再不吃这种水果。因为果实快熟的时候,陈师傅拿纸杯装了膨大剂,把枝头果子一个个挂在杯中浸泡。

  说起关于斗鸡的细节,田耳的描述开始流畅。

  “我舅舅在斗鸡界非常有名。他曾经邀请过几个省的斗鸡高手一起比赛。十年前,好的斗鸡几万块钱一只。斗鸡的原产地是泰国、越南、缅甸,带回来后,繁殖三代就会变种。他们每年还要到越南买原种鸡回来。开车去,开车回,一路上喂。我只负责驻守养殖。同体形的斗鸡,重量是本地鸡的两倍。全是肌肉。以前我家杀鸡不用刀,直接扔给斗鸡打死。它们爪子那有一个悬爪,如果训练得好,它们会用悬爪敲对方脑袋。真正搏斗时,悬爪上还能绑刀片,很血腥的。每天晚上,我们要熬中药给鸡做热敷,增强它的皮肤硬度和韧性。还给它喂蜂王浆和黄金搭档,待遇比人都好!我还想出一个训练斗鸡体能的好办法,把一只母鸡用竹罩子罩着,发情的公鸡会扑上去,不停地围着竹罩子转。——很奇怪,这些事我没法写出来,越离我近的事我越没法写,我不是那种善于利用自身经历来写作的人。”斗鸡场里的斗鸡每次赛完,田耳总会和其中的冠军合影留念。

  白天给鸡喂完食,打扫完卫生,田耳便一个人呆在一间幽暗的屋子里,开始写作。那是他第一篇小说,二十几万字,关于一场暗恋。据他说,“写得很烂”,但写完之后,他觉得自己是有能力写小说的。这篇纯属自娱自乐的小说,当时拷在磁盘里,后来不见了。那个小说中被他暗恋的姑娘,出现在今年春节的一场同学聚会上。

  至于吉首,这个个性与面目皆模糊的,狭长的“山谷城市”,只有一条主马路,两路公交汽车,一路贯穿全城;一路穿过市中心连接两个乡镇,但田耳却为之怀有深情,“因为我的初恋,我二十来岁最幸福的时光都挥霍在这里”。

  在金蝶大厦楼下的食堂,得到一个不是故事又像故事的绝好意象

  田耳在吉首呆了十年,高中大专6年,卖空调卖了4年。

田耳的家,凤凰老县城山坡上,顶端的白色房子便是。 田耳的家,凤凰老县城山坡上,顶端的白色房子便是。

  “卖空调那几年,是我比较开心的几年。亲戚托我看店,没什么压力。又刚毕业,二十二三岁,同学都没找女朋友,都上我这来玩,特别是夏天,店里有中央空调,朋友全睡在地上,睡一地。白天我在里面一间办公室假装办公,其实在写小说。我个人认为最好的小说《衣钵》就是在那时写的。”

  “我最怕的就是讨债。特别是单位买空调,都是预付百分之几十,也不知为什么,他们就愿意拖,有钱也不给你,觉得一下子都给你了挺傻的。所以一到催款的时候就很恐怖了。有个宾馆的空调款拖了一两年。我也不知道怎么讨债,用了一个最笨的办法,每天一瓶矿泉水,一包烟,坐在他们大堂里面。每天他们开门我进去,关门我就走。我也不闹,他们也不能赶我,毕竟欠我钱。我就那么傻坐着,看书也不能,不然他们没压力了。我的板凳功还不错,一边坐着,一边脑袋里想小说,构思。最后坐了一个星期,要了几万块钱。”

  当年空调店所在的金蝶大厦(现在是香格里拉酒店)楼下有一个食堂,田耳常去那吃饭。附近一所发艺学校的学生,也上那吃饭。他常常碰见一个女学生,打了几个招呼后,就认识了。有一天,这个女孩子谈起了童年时的一件事。三四岁时,父母已不太管她,很多时候她独自玩耍。四五岁,她常常喜欢睡在山路的最高点上。为什么呢?她是想让司机开到面前时,停下来,把她抱到一旁。她睡在那就是等着司机一次一次地把她抱开。这是很危险的事,可是她也有她的聪明之处。那段山路是起伏的,她睡在最高点,司机老远就能看见,再则上坡是减速的。

  “这个不是故事又像故事的意象,一下子把我打动了。她的举止用弗洛伊德的理论分析,隐藏了很多东西。最后我想出了《夏天糖》,写成了一个长篇。里面也有一个司机,也很孤独。这么好的意象,这辈子也遇不上几个,我会把它先埋在脑子里,等到哪天就能用上了。这也像解数学题,先要在脑子里解上很多次,答案满意了,我才会把它写出来。”

  [上海青浦西岑镇:江南鱼米之乡,位于淀山湖畔,距青浦城区18公里,湖塘面积占总面积的三分之一。]

  在那个废弃的养老院,“天天感受老头老太住在里面是什么心境”

  2006-2008年,田耳和一帮作家来到上海社科院作家班学习。作家班选在了上海青浦的一个小镇上,在那租了一个废弃的养老院。据说,那地方风水不好,很多老人一住进去就去世了,后来没人去,整个就荒废了。可是环境极其清幽,开阔的大院子,一溜平房,林木茂盛,有人侍弄几分菜园,后面就是横江。

  刚搬进去时,长年写作的人无不失眠,唯有他三分钟内一定睡着。有时候会想,此生终老于西岑养老院也是不错的选择,有人照顾生活,每天只管读书写字,不必结婚生子拖累……在养老院呆着,人的心态也渐老,好静,嗜睡,见有太阳就走出去把自己晒晒。

  “我家下面也有一个养老院,经常听到鞭炮响,鼓乐齐鸣,平均一年有四个人去世,后来搬到郊区去了。所以我体会到老人扎堆是很危险的事,因为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人去世,如果很长时间没人走,他们心里会有压力。我的家庭本身老龄化严重,外婆92,外公87,我的父亲70多了,母亲也有60多。我能静下来,和家里老人多有巨大的关系。他们都是坐得住的人。”

  那年夏天放假,别人都回去了,田耳还不想走,和守门的老头老太住了好几天。“我天天感受老头老太住在那里面是什么心境,琢磨琢磨,后来写了一个小说,就是猜测老人们对于死亡各自的心态。”

  他城

  佴城:我去过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装在这里

  是我很多小说里经常写到的一个虚构的地方,没有蓝本。不是一个固定的概念,有时是一个市,有时是一个县,连它的规模都是随我变来变去的。我去过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装在这里。

  六盘水:贵州把凤凰的阴天加深了,把凤凰的山加高了

  唯一没写进佴城的小说就是《一个人张灯结彩》。那一篇是在贵州六盘水写的。我在水城钢铁厂的亲戚家呆过几个月。“水钢”始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三线建设”时期,在一座大山上面,阴冷潮湿来得特别重。我最喜欢入夜以后围炉喝酒,阳历十月下旬就生炉,我估计是为了祛湿,而不是驱寒。因为阴霾重,夜里远眺山上的亮光呈猩红色,是我较深的体会。我喜欢那种围炉喝酒,它轻易让人找回相濡以沫的情感。我特别喜欢贵州,凤凰离铜仁只有60里地,那里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我也喜欢阴天,阴天让我保持一种平静的态度。贵州把凤凰的阴天加深了,把凤凰的山加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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