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涌出淡淡的醋意。

  让她更恼火的是,那晚闹洞房,有几分醉意的闺蜜成了主角,芳特别开放,风情万种。亲友们都拿她和新郎开玩笑,甚至起哄让他们拥抱、接吻。芳很大方,主动拥抱了新郎,甚至吻了他的脸颊,看上去很入戏,一点不像玩笑。

  即使她是宰相,那一刻她的肚子里也无法撑船。她说自己很累,需要休息,闹洞房的亲友只好收工。

  婚礼不快如淡淡云彩飘过。她不爱记恨,闺蜜跟她有多年的感情,彼此推心置腹,偶尔也心存芥蒂,但在共同经历过的日子里,两人都有一颗坚定的心。

  她很快释然,继续跟芳晒幸福,倾诉隐私或者一些埋怨。

  她们像婚前一样,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甚至芳还像从前一样在她家留宿。

  她哪曾想到,这竟然成了引狼入室!

  怨起闺蜜

  婚后半年,丈夫开始发生了变化,对她时好时坏,时冷时热,令她摸不着头脑。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几乎像个保姆,关心他吃喝拉撒。他高兴,她便高兴;他不高兴,她也不高兴。

  这一直是女人的软肋,爱一个人时肝脑涂地,结果往往输得一败涂地。

  芳依旧常来,那时她刚失恋,周末和节假日无处可去,便粘着他们夫妇。

  丈夫一点不讨厌闺蜜打扰生活,相反,每次芳来时,他都会有意无意地表现自己,或者谈笑风生,或者呵护备至。一个夏日,芳感冒了,来到家里便仰躺在沙发上,头发凌乱,衣裙凌乱,露出深深的“事业线”。

  她在厨房里忙碌,偶尔出来,发现丈夫坐在芳的旁边,眼神痴痴地盯着。

  “喂,进厨房帮帮手行不?”她流露不快。

  丈夫马上把眼睛转移到电视机上,并按动遥控器,定格一个体育频道:今天不必做太多菜,你自己搞掂就行了。

  她气得把锅碗瓢盘弄得叮当作响。

  “我来帮你吧!”芳说。

  “不用!”她听到丈夫温柔地对芳说:“你病了,需要休息,还是我去吧!”

  她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我的话比不上别人半句,是不是女人变成老婆了就严重贬值?

  他丢给她两个字:无聊!

  她放下手中的刀,狠狠地盯着他:我怎么就无聊了?给个理由!

  他一言不发,匆匆洗完菜后,逃出厨房。

  她心思凌乱,结果烧出的排骨太咸。他尝了一块,气冲冲地说:这菜还让人吃不?

  她回敬他一句:爱吃不吃!

  芳连忙打圆场,把那盘排骨端进厨房,三下五除二大功告成,红烧排骨变成了酸菜排骨。他吃了一块,赞口不绝,之后竟然把那一盘消灭干净。

  看到那一幕,她已饱了,尽管什么也没有吃。

  饭后,她丢下碗筷,说了声:我出去有事,芳你想在这里就呆这里吧。

  那时,她很想听闺蜜说:我跟你一起出去。但芳却说:你放心出去吧,我来洗碗和搞卫生。

  她想揍芳的心都有了,看来闺蜜一点不客气,真把她家当自家了。

  关门时,她下手有点重,动静挺大。她也懒得理睬,独自一人气呼呼地在小区内转来转去,心里却想着家里那一对男女,他们会发生什么事故?

  度秒如年,一个小时过去了,她好像走了很久很久,感觉非常疲惫。只好黑着脸回家,打开门,见他们满面笑容,显然交谈甚欢。

  她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

  十几分钟过去,芳跟她打招呼:亲爱的,你怎么还不出来呀?我要回家了!先走!

  她听到他说:我送你下楼。

  呯地一声,家里变得一片寂静。

  10分钟过去,30分钟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他还没有回来。她终于忍不住打他的手机,没人接。再打,还是不接;又打,他终于接了,背景声很嘈杂:“有事吗?我跟几个哥们在一起。”

  她恨恨地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