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书社。
▲潮宗街碑。
▲青年时期易礼容。
▲文化书社遗址。
(本版照片均为资料照片)
记者来到潮宗街,寻觅93年前毛泽东创办文化书社的痕迹。
史说:1920年9月9日,文化书社正式营业,社址就设在潮宗街,租的是湘雅医学专科学校三间房子。
“潮宗古街”的现代石碑立在街口,那条麻石路依然;当年的“湘雅”校址――瞿鸿S公馆还有一块石碑嵌在现代建筑墙上;文化书社最初社址也有一块石碑立在街头;潮宗门虽然已衍变成三座抽象雕塑,其布局让人懂得它是人们从湘江上岸入城“第一站”……感谢人们留下这些历史元素,让记者追寻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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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印:潮宗街56号,让督军为书店剪彩
记者在“文化书社”遗址前徘徊。感叹的是:一个红色书社,能够存在7年之久――“马日事变”时被封查,在湖南政坛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背景下,实在是个奇迹。
史家有一段这样的叙述:1920年9月9日,设在潮宗街56号的文化书社开业了。在鞭炮、鼓乐声中,谭延]在一群“长袍子先生”的簇拥下,坐着八抬绿呢大轿来到这里。在人们的掌声中,他亲自剪下红绸――亮出了文化书社的牌匾,那上面“文化书社”是4个颇见功底的颜体――谭氏书法。身为督军、省长、湘军总司令的谭延]不仅亲自为文化书社剪彩,而且亲笔题写牌匾。
不过,就文化书社开业前后的情况来看,谭延还非得剪这个彩――结人缘。而“人缘”,正是文化书社立足的重要社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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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步:吹响新文化号角
1920年6月,张敬尧被驱逐出湘后,湖南地方实力派代表性人物谭延闿再次入主长沙,开始了第三次督湘的历程。为了装饰“自治”的门面,他宣布允许民众自由结社、出版等。于是,新的书报可以自由贩卖了,各种新的团体乘势而起,湖南有了一点民主的气氛。
从上海回到长沙后,身负建党重任的毛泽东立即利用这一有利环境,积极从事新文化运动和传播马克思主义的活动。为此,他同新民学会骨干彭璜、何叔衡、易礼容等在长沙四处奔走,邀集教育界、新闻界进步人士发起成立了一个新文化团体——文化书社,以解决宣传阵地的问题。
7月31日,湖南《大公报》第2版首刊了毛泽东起草的《发起文化书社》,8月24日,该报又以《文化书社缘起》为题全文刊载。文章说,之所以要发展新文化运动,是因为当时的湖南还没有真正的新文化,“不但湖南,全中国一样尚没有新文化。”“没有新文化由于没有新思想,没有新思想由于没有新研究,没有新研究由于没有新材料”。“湖南人现在脑子饥荒实在过于肚子饥荒,青年人尤其嗷嗷等哺”。文化书社的愿景便是“以最迅速、最简便的方法,介绍中外各种最新书报杂志,以充青年及全体湖南人新研究的材料。也许因此而有新思想、新文化的产生”。要在全中国培植真正的新文化,就要“从我们住居的附近没有新文化的湖南做起”。
他们,向湖南人民吹响了开展新文化运动的号角。而且,新文化培育了新青年,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一代湖南进步青年成为新思想、新文化时代潮流中的弄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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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步:拉来众多投股者
8月2日,毛泽东、何叔衡、彭璜、易礼容等17人,在楚怡小学召开了文化书社发起人会议。会议通过了书社《组织大纲》,推选毛泽东、彭璜、易礼容为筹备员。
可他们遇到的首先障碍是没钱。
1979年5月17日,易礼容回忆创办文化书社时的情况说:“文化书社……最初只有陈子博和我两个人工作,开办的经费只有20块钱,是由(湘雅医学专科学校秘书)赵运文经手借来的。有人说开办时才400多元钱,其实当时400多银洋是一笔大的钱。”没钱,易礼容和陈子博用一个黄泥小火炉、一个瓦钵子做饭。在临时营业期间,易礼容和其他三个“员工”没有工资,生活自掏腰包,工作是尽义务。
1920年11月6日,《湖南通俗报》刊登了《文化书社第一次营业报告》,其中写道:“从8月2日成立会起截至10月22日第一次议事会止,投资者有姜济寰、毛泽东……等27人,共收银519元。”可见,解决没钱的问题,按现在的话说是融资——发动大家入股。
这种投股共搞了三次。在个人出资中,最多的是姜济寰,三次共投有光洋228元、纸洋18元、小纸洋59元3角、钱100文;长沙总商会会长左学谦投股一次,交纳纸洋、铜元共200元,仅次于姜济寰。另外投股的还有易培基、仇鳌、朱矫、杨绩荪、方维夏、王季范、朱剑凡、匡互生、李抱一、张平子、龙兼公、贺民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