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宏家里不缺钱,他为什么要贪钱啊?”熟悉张少宏的一位老同志在得知其被调查后曾这样感叹。

  张少宏出生于知识份子家庭,从小衣食无忧,两位弟弟在国外工作。为了不“输”给弟弟,张一直立志做怀化最有名的外科医生,曾下班后不看电视、不搞娱乐,全心身地投入到手术当中,还曾以成功摘除重达16斤的肿瘤而闻名全市外科界。

  因专业建树颇多,张连续在职称上破格晋升,荣获“怀化市十佳青年”、“怀化市科技拔尖人才”等称号,享受市政府特殊津贴。参加工作30多年,张少宏一直在市二医院工作,对医院发展的贡献巨大。但专业上的造诣,并没有相应地让张在政治上变得成熟,在境界上得到提升。

  张 在担任市二医院主要领导之后,怀化市二医院陆续实施“一院三地”(即总院在怀化,分辖靖州、洪江两个分院)发展战略,将总院从洪江区搬迁到怀化市鹤城区, 因此产生了3个多亿的巨额债务。他经常鼓吹,能给科室创收就是好人才,只要能搞到钱就是真本事。自上任院长后,突破国家规定的15%以内的药品价格上浮空 间,放任下属“提成开单”,鼓励“关系好”的医生在内部承包科室,默认一些有“商业头脑”的职工做药品、耗材、设备等生意,还曾一口气索要5台手机分给几 名关系很“铁”的部下。

  “他过分注重业务,认为搞不搞廉政教育无所谓,抓不抓党风行风不重要,忽视了党的纪律和规矩,以至于自己的思想慢慢‘癌变’后还浑然不觉。”怀化市纪委办案人员说。

  院 领导班子会上,其它班子成员的建议想听则听,不想听就不听;只要有不同意见,他就打断发言,动不动就是“你们不要说了,就这么定了”。在医院家属区,张养 的两条藏獒吵得大家日夜不得安宁,干部职工也敢怒不敢言。2006年,他在明知道会亏损的情况下,主持购买了一台价值数百万元的伽马刀。该设备投入使用后 的年收入还不到五万块钱,但每6年一次的更换放射源的费用就高达60万元,原本被他吹捧的“金疙瘩”变成了“烫手山芋”。

  组织“扯袖子”他置若罔闻,医院也开不出“后悔药”

  张少宏当上市二医院的主要领导后,对药商送来的“好处费”默认,甚至鼓吹“收药商钱无害论”,即收药商老板的钱,不增加药品成本,不损害国家、单位和病人的利益,不收反而让药商老板赚得更多,不拿白不拿。

  正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了院长的带头和放任,该院原副院长关午为了捞回自己的“买官成本”,更是变本加厉地做着权钱交易,上任短短三年多时间,就大肆收受 他人钱物200多万元,更多职工干部也深受其害。为防止医药购销领域的腐败问题,医院纪检监察部门采取了与药商签订“廉政购销协议”等预防措施,最后沦为 “一纸空文”。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陈某承包妇产科后不久,被媒体曝光,张不仅不“收手”,还将该妇产科引荐到靖州分院进行推广。在市纪委督促市卫生局要求市二医院限期整改之后,张不仅不改,还继续换汤不换药地推行“全成本核算”计划,依旧交由陈某实际承包。

  自2009年底开始,网络上多次对其相关问题进行反映。即使在市纪委信访室找其诫勉谈话后,面对组织的“扯袖子”,张仍然我行我素,把善意提醒当成了耳边风。

  在 接受纪律审查期间,他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比作玩“死亡游戏”,在悔过书中写道:我每收一次钱,就拿到一张通往死亡的单程车票,每违一次纪,就又登上一趟开向 灭亡的死亡列车,次数愈多,距离灭亡就愈近。“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党员领导干部,完全忘记了党性原则和廉政准则。”在悔过书上,张恳请组织再给自己一 次机会,“继续留在组织的大家庭中,我一定会当个好医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组织争光”。然而,即便是在自己苦心“经营”的医院,也不可能给他开出 “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