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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被拐9年遇到父母:当年为什么不看好我

来源:山东商报2013年8月5日15:47【评论0条】字号:T|T

女童女童

  一个隐秘市场的不完全报告

  全国每年有多少孩子被拐卖?即便是公安部打拐办主任陈士渠,也未能在微博中给予网友确切的数字答复。

  但在昆明官渡区双桥村,大量被拐走孩子的家长们结成联盟,细致而悲伤地记录着自2000年开始,当地丢失孩子的名单:截至2010年8月,仅在昆明市的“城中村”内,就共有222个孩子失踪。

  55岁的陈育信,就是这些家长之一。12年前,他5岁的儿子,在家门口失踪。

  为了找回心肝宝贝,老陈曾深夜跑到大街上,挨个掀开下水道井盖查看,儿子是不是掉里面了?他甚至将自己眼中的“嫌疑人”关在自家,亲自动手审问。即便后来因非法拘禁获刑两年半,老陈也不改用余生去找寻儿子的信念。

  还有更多的遗失了孩子的家长们,一直不敢更换电话、不敢搬家换地方住。他们担心,如果孩子终有一天回来了,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同样的孩子,在父母身前被视为宝贝,但一旦被拐走,就会成为人贩子眼中的“货”。这其中,一岁半以下的幼童称为“小货”,一岁半以上的称为“大货”。

  幼小而可怜的婴孩,被人贩子们视为商品,层层倒手、加价牟利。越来越成熟的贩卖链条,也越来越恐怖:跨省交易,最快甚至只需3小时。

  贩童链条的终端,是因各异原因需要子嗣的买家,他们搂紧怀中尚不经事的孩子,一脸爱怜,觉得自己花钱买孩子的买卖很“值”。

  这些最终在贩婴链条中画上句点的买家,用自我安慰来抚平心中的隐忧,时间久了,他们不仅没有觉察到罪责,而是自认在行善。

  一个个专业化的拐卖儿童网络早已形成———无论是在城市,还是乡村,每天都有孩子面临着“回不了家”的危险。然而,如何找到有效方法,避免、消除这样的危险,依然是全社会都在面临的严峻挑战。

  昆明“城中村”:200多个孩子丢失的黑洞

  12年后,55岁的陈育信仍清楚记得儿子帅帅被拐走时的年龄:5岁零26天。“如果在身边长到现在,个子可能比我还高了吧。”个头不高的老陈把手放在自己前额,比划道。但没有如果。陈育信也不是唯一丢失了宝贝孩子的家长。一份失子家长们手中的失踪儿童名单显示,从2000年开始,截至2010年8月份,昆明市官渡区和西山区的“城中村”内,共有222个孩子失踪,他们几乎全部是外来务工人员的孩子。

  352个名字

  陈育信唯一的宝贝儿子陈帅帅丢了。

  2001年的一天,一个陌生人在家门口骗走正在和小伙伴玩耍的帅帅,说是给“买玩具枪”。从那以后,老陈就再没见过儿子。到现在老陈仍清楚记得,当时帅帅正好出生5年零26天。

  有了帅帅那年,陈育信已年近四十,并有了两个闺女。又是男丁且又排行最小的帅帅,被老陈视作命根儿。

  帅帅一岁的时候,母亲因肺癌去世,陈育信既当爹又当妈,拉扯三个孩子过日子。

  孩子丢了之后,陈育信发疯一样地找,通知了所有能帮忙的人,连夜分头到飞机场、火车站、汽车站……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数万张寻人启事也贴遍了昆明大街小巷,甚至承诺悬赏10万元找知情人,却始终不见儿子的踪影。连着几天睡不着觉,他深夜跑到大街上挨个去揭下水井盖,他担心孩子掉到里边。

  12年来,苦苦寻子的陈育信脸上很少露出笑容,过多的悲痛让55岁的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事情发生在昆明市官渡区双桥村,一个“城中村”。多年来,相似的故事在这里重复上演。

  从贵州六枝来昆明打工的艾凤新遭遇了更为严重的不幸,10年前,他的两个儿子艾玉和艾军在官渡区日新农贸市场自家的菜摊附近同时丢失了。这一回,甚至有人亲眼看见是一个熟人用小车拉走了孩子,但到了派出所,苦无直接证据,孩子至今仍毫无音讯。

  今年6月份,记者在昆明接触了更多的像陈育信和艾凤新一样的家长:重庆人任宗权5岁儿子任攀在西山区船房村丢失,至今已10年,那段时间同村丢孩子的,仅任宗权知道的就有6家;四川人何顺莲年仅4岁的儿子陈俊焜在租住的官渡区平桥村丢失也有10年了;5年前,重庆唐有秀的5岁儿子陈杰在官渡区长村丢失,当时一个很熟的邻居领走了孩子,再没领回来;4年前,一直在昆明以卖菜为生的昭通人林光位也丢了儿子;还有贵州罗芹英家同时丢了两个儿子、贵州张伟家也丢了一个儿子……

  这份失踪儿童的名单很长,仅昆明一地,官方披露的数字就有352名,失踪时间从2000年前后一直到2010年都有。而不少丢孩子的家长手里都有一份失踪儿童名单,从2000年截至2010年8月,共登记了222个失踪孩子的基本信息。这些孩子全是在昆明市官渡区和西山区的“城中村”里丢失的,几乎全部是外来务工人员的孩子,为昆明当地户口的只占两个。

  在这里,儿童失踪早已不是什么新闻。

  “孩子丢了,全毁了”

  从儿子丢了以后,陈育信的生活轨迹就彻底改变了。为了找孩子,他甚至摊上了一场牢狱之灾。“2002年10月,有一个来昆明打工的叫桑会明的人打来电话,说自己小孩被拐了,而据村里小卖部老板作证,同村另一位外来打工者有很大嫌疑,因为当天他领着孩子去买零食了,家长们把这位嫌疑人扭送到了公安局,但关了63个小时后人被放了,理由是仅有一位证人不能够证明嫌疑人有罪。”至今,陈育信仍对此感到不平,他说,我的孩子丢了,因为没有线索警方难以采取行动也就罢了,但那回明明都有人证了,为什么还是一样的结果!

  一个礼拜后,心有不甘的陈育信及桑会明,私自将那名他们眼中的“嫌疑人”抓住,关在自家整整9天。“我们审问了他,当然也免不了动手,他都招了,并供出了一个人贩子,然后我们就想着放了他,直接去找那名人贩子,再采取同样的法子,把人贩子抓回来审问。”没等陈育信抓到那名人贩子,警方先来抓他和桑会明了。因为非法拘禁罪,陈育信被判了2年零6个月。

  入狱的时候,陈育信的大女儿正在上大学,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女儿辍学了,父亲不在家的日子,她必须得回家照顾妹妹。在监狱里,同一个劳改队,陈育信遇到了六名特别的犯人,他们都是人贩子。这让陈育信感到有些荒唐。“在里边儿的时候,我会常常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吉利,我想改名字,改成陈笑天,我要笑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我的孩子丢了,我恨人贩子恨得要命,可我却跟他们一同关在监狱里。”

  2005年4月,出狱之后的陈育信四处向亲朋好友借款,外加贷款,他一口气把自家的三层楼加盖到了八层。“都租给了外来打工的人,每个月收租金差不多八千到一万。”陈育信从没有想放弃过寻找儿子,可找孩子需要花大笔的钱,或许以这种方式来支撑自己的行动,他觉得是最现实可行的。

  6月23日,记者在昆明见到同样丢失儿子的唐有秀,她又生了一个儿子,今年已经5岁了。但唐有秀却从不敢让他独自下楼玩,邻居家的小伙伴来叫,她也不敢让跟着去。“哪怕有一分钟看不见孩子在眼前,我都感觉心快要跳出来了。”唐有秀哭着说,自己真是怕了。她说,孩子丢了,弄得家不像家,全毁了。儿子刚丢那段时间,唐有秀白天哭,晚上哭,只要听到楼下有孩子说话的声音,就赶快趴在窗户上,伸出头去叫儿子的名字,楼下的人都以为是神经病。

  还有也丢了儿子的四川人何顺莲,她至今仍为一件事后悔。“儿子已经4岁了,我却没有去刻意教他记住家里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我真后悔,如果教他记了,兴许有机会能自己找着家。”后来女儿稍大些的时候,何顺莲就一遍遍教这些曾经未教过儿子的东西,直至不管谁问,幼小的女儿都能流利地说出父母的姓名、老家的地址和一长串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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