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写下“雪峰之子”,脑里即刻浮现一位身材高大、健壮,性格豪爽、开朗,作风务实、干练,说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雪峰汉子形象。尽管已年逾花甲,但浑身充满朝气与活力。讲话不需麦克风,冬天不用穿棉衣,爬山如履平地,喝酒可媲诗仙,为人处事真诚豁达,干事创业坚韧自信,对雪峰山一往情深,对雪峰山文旅发展专心致志,对雪峰山老百姓脱贫致富全心全意、尽心尽责。他就是雪峰山文旅产业的开拓者,雪峰山旅游公司的创始人—陈黎明。

大美雪峰山。大美雪峰山。

  初识陈黎明,还是2009年在怀化市长任上,当时怀化还没有一家本土上市公司,我便着手研究谋划,如何实现零的突破。经过调研、比选,加上去怀化任职前,在省发改委长期分管农业农村工作,深感实施龙头带动,推进农业产业化,是农村产业兴旺的必由之路。大康牧业作为怀化规模最大,集牲猪养殖、饲料加工于一体的省级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自然纳入了培育上市的重点,进而认识了企业董事长陈黎明。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企业也正在积极筹划,争取上市。陈黎明已经组建了一个专班,开展了上市前的各项准备工作,政企双方非常默契地形成了共识。经过精心准备和共同努力,大康牧业于2010年底成功上市。企业由此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怀化也因此实现了本土企业上市的零的突破。

  2011年6月,我跟据省委决定调离怀化,先后到娄底、郴州任市长、市委书记。期间同陈黎明的联系极少,对大康牧业上市后的发展也不甚了解。2016年,陈黎明来郴州考察,通过交流,才获知他已离开大康牧业,回到家乡溆浦,致力于发展雪峰山文旅产业。对此虽有些遗憾,但从交流当中,我强烈感受到了他浓浓的雪峰情结和情怀,以及对雪峰山的文旅产业发展的信心和热诚。他深有感触地说:雪峰山有许许多多动人的传奇故事,有云锁雾盖、鬼斧神工的自然奇观,有重峦叠翠、林海茫茫的生态美景,有色彩泛浪的梯田,有幽深宁静的古寨,有独具特色的花瑶文化、花瑶民俗和花瑶风情,还有坚韧不拔的雪峰精神。但由于没有人去发现、挖掘、推介、提升,以致沉寂多年。他还满怀深情地说:如果湘江是湖南的母亲河,那雪峰山应该称得上是湖南的父亲山,不能再让父亲山沉寂下去了。特别是他谈到,一定要通过文旅产业的发展,带动雪峰山老百姓脱贫致富,并为此谈了他的初步打算和计划,即通过企业化运作,在充分协商、群众自愿的基础上,由公司采取租赁的形式,将雪峰山多余的、闲置的特色民居、花瑶老宅租下来,投资改造成雪峰民宿,公司统一经营管理,并安排出租户1-2人,经过培训,从事民宿服务工作,实现在自家就业。这样老百姓一方面有稳定的租金收入,一方面还有务工收入,同时他信心满满地说,随着雪峰山文旅产业的发展、雪峰消费真正旺起来了,老百姓生产的雪峰特产自然也会俏起来,生产性收入必将随之增起来,不愁老百姓不脱贫致富。尽管他的计划是初步的,还需通过实践的检验,但他那种心系雪峰百姓的情怀、那种具体、明确而又深邃的思考,深深地感染了我,也打动了我。我对他说,你就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只要坚定不移、初心不改、稳中求进、稳健发展,目标必定会实现。

穿岩山森林公园。穿岩山森林公园。

  2018年公休假期间,受陈黎明邀请,与娄底、怀化友人一道,上了一趟雪峰山。尽管雪峰山的文旅发展还处在初始阶段,但明显感受到了雪峰之变。雪峰深处的枫香瑶寨,已打造成了具有瑶家风貌的文旅精品,业态特色鲜明,游人络绎不绝。极具瑶家风味的特色餐饮,让游客胃口大开,一批又一批纷至沓来,开起了流水席。而当夜幕降临后,露天的瑶族歌舞表演,让雪峰的夜色充满了灵动和魅力。游客不由自主地参与其中,表演虽不很专业,但很投入、忘情,歌声笑语回荡在雪峰夜空,枫香瑶寨完全淹没在一片欢乐之中。特别是瑶寨旁的无边际泳池,独特的设计,让雪峰清泉从一块凸出山体的岩石上涓涓不断地落入池中,给人一种纯天然的生态美感,堪称雪峰经典。池中游泳的、嬉戏的、静泡的游客满满,无论是成双成对的夫妻、情侣,还是男女老少一家子,都在忘我地,尽情地享受着雪峰的赐予。还有精致独特的雪峰山玻璃滑道,也是游人如织、秩序井然,大家都很自觉地排队等候,我们也自然如此,以略有点急切的心情,期待第一次雪峰之滑。滑完之后,继续游览了穿岩山千里古寨、山背梯田、虎形山古树林、游客服务中心及瑶王寨遗址,几大景区建设正在有序推进。千里古寨具有瑶族风格的木质酒店和若干座情侣小木屋基本建成,山背梯田旁边的星空云舍已开工建设,游客服务中心的改造完善、周边太阳城堡民宿新建及瑶王古寨的修建已做好规划,即将启动实施,雪峰山文旅呈现勃勃生机和良好态势。一路上,陈黎明滔滔不绝地给我们介绍雪峰山花瑶文化、历史,雪峰山文旅发展计划、实施进度及未来展望,给人以满满的信心。特别给我们谈到,将从溆浦高铁站,拉一条索道上山背梯田,全长7600米,总投资约2.8亿元,计划2021年动工,2022年投入运行,到时游客下高铁后,就可以直接乘索道上山,这是湖南文旅发展的新创举,必将成为雪峰文旅的新亮点,听后非常振奋,也充满期待。

精致独特的雪峰山玻璃滑道。精致独特的雪峰山玻璃滑道。
山背花瑶梯田。山背花瑶梯田。

  从此以后,对雪峰山文旅发展,我自然而然地给予了更多的关注,时常阅览陈黎明在微信朋友圈所发的信息,进一步了解雪峰文旅,同时也惊叹其信息量之多、内容之广,尤其惊叹的是陈黎明用心之细,用情之深,每天发数条,从不间断,这种超凡的恒心和毅力实属罕见,堪称中国文旅界的一大奇迹。从这些信息中,我们既可感知雪峰山文旅项目建设进程,感受雪峰山神奇的美景,精彩的文艺表演场景,游人如织、消费兴旺的景象,花瑶艺术团亮相上海、深圳大都市引起的轰动,以及雪峰山特色农产品展示。有文字,有照片,有视频,内容丰富而又精彩。又深切地感受到了陈黎明对雪峰山的真情挚恋,对雪峰山文旅发展的那份坚定、那份专注,那份执着、那份痴迷,令人感动、敬佩。为学习借鉴雪峰山文旅发展的经验,我在郴州推进文旅产业发展的各种场合都对其进行了点评、推崇,还特意安排郴州文旅产业促进会会长率队前去考察,同时建议有关县、市、区书记或县长也去看看。他们回来后反馈:收获良多,受益匪浅。

雪峰山之晨。雪峰山之晨。

  2020年8月,利用公休假时间,我和怀化、娄底的几位友人再次上了雪峰山,亲身感受了雪峰山文旅发展的巨大变化。枫香瑶寨,无边际泳池人气更旺了,虎形山游客服务中心及周边经过建设改造,打造了多种文旅业态。太阳城堡民宿已基本建成,利用游客服务中心礼堂改造的梦幻剧场即将竣工,瑶王古寨已启动建设,古树林更富生机,各大景点都流动着游人的身影,在此遇到了从浙江慕名而来的老俩口,向我们打听怎样才能找到好点的酒店住宿,陈黎明略带遗憾地说,不提前预订,只能住条件稍差点的民宿了,并指导老俩口怎样联系。这让我们感慨不已,昔日偏僻、闭塞的瑶乡,已逐步发展成了旅游热点。特别是已经建成投入运营的星空云舍,更是游客满满,一房难求。云舍下的山背梯田及周边景区,来自省内外的游人云集、热闹非凡。夕阳西下时,大自然之杰作山背梯田,和现代派杰作星空云舍,交相辉映,奇美无比。人们尽情地欣赏晚霞映衬的梯田、云舍以及远处绵延起伏的山峦,苍翠欲滴的林海,泛着绿浪的梯田,着实令人沉迷。而每当彩虹惊现时,更是引发一片欢呼、欢腾。游客们情不自禁地放歌、起舞、合影、摄像,似乎要将自身完全融化在雪峰美景之中,巍巍雪峰透出无穷的魅力与活力。

花瑶古寨。花瑶古寨。

  尤其令人难以忘怀的是,陈黎明特意安排的花瑶古道之旅,让我们既感受到了花瑶充满辛酸的历史,又体验到了古道步行的艰难,同时也领略到了雪峰原生态的美。由于古道尚未开发,完全是处于原始状态,需要我们细细地探寻。一路上,我们不是披荆斩棘探行,就是踩着石头试行,有时则是互相搀扶着下行,相互拉着手攀行,辛苦而又欣悦。经过一处处残垣断壁,陈黎明给我们介绍,那就是花瑶先辈聚居之地,我们驻足注目,感慨花瑶先辈生活的艰辛,又似乎在感受花瑶先人的被迫和无奈,更感慨于新中国民族平等展现出的制度优越,须倍加珍惜。整个古道沿着一条小溪延伸,流水潺潺、细水涓涓,似乎在向我们诉说花瑶的生生不息。小溪中的一块块岩石,经过溪水千年冲刷,洁净得让人忍不住想与它亲吻。当然,亲吻只是一种内心的冲动,但遇到露出水面的巨石,我则不由自主地跨上去,伸开四肢,仰面朝天躺下,贪婪地感受原生态衬托下的苍穹之美,恨不得将无限的苍穹揽入怀中,完全将自己融入这灵山秀水之中。陈黎明见状,也和我一起共同仰躺在巨石上,真有点不亦忘乎,也不亦乐乎。其他好友在一旁调侃我:这哪像一个省级领导,完全是一个纯粹的山野之人。是啊,原生态的雪峰真具有让人返璞归真、释放本原的魔力。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我们走出了花瑶古道,来到花瑶人家,品尝花瑶午餐,感受花瑶民居、民俗和纯朴民风,古道之旅的艰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花瑶古道之旅,花瑶人家的热情,将永远铭记于心,对雪峰山极具潜力、魅力的文旅发展,也更加充满了信心。

雪峰山的秋。雪峰山的秋。

  2021年3月离任郴州,到省政协上班后,更加关注雪峰山文旅发展。期间陈黎明多次邀请我再上雪峰山看看,都因种种原因一直未能成行。但每天都要阅览陈黎明的微信朋友圈信息,从中了解到:溆浦高铁站至山背梯田的索道如期开工,进展顺利;雪峰山5D玻璃桥及及山顶玻璃观景平台新颖别致,极大地丰富了雪峰文旅业态;虎形山花瑶瑶王古寨已基本建成;虎形山梦幻剧场已投入营运,虎形山游客服务中心广场已打造成露天演艺场,2021年全省夏季乡村旅游节曾在此举行,进一步提升了雪峰文旅的影响力和美誉度;山背梯田插秧节已成为雪峰文旅的盛典,雪峰文旅、花瑶文化与稻作文化的有机融合,成为了湖南文旅乃至中国文旅的经典之作。同时从媒体报导中获知,雪峰文旅发展不但异军突起,形成了湖南文旅发展的雪峰山现象,而且通过文旅+扶贫,有效带动了雪峰山群众脱贫致富,生态旅游扶贫的雪峰山模式已成典范。正如《湘声报》所报导的那样:雪峰山文旅发展,使绿水青山变成了金山银山,良田沃土变成了观光热土,古宅老院变成了游客乐园,让农民吃旅游饭致富,让穷山坳变成了聚宝盆,农民资产入股实现了效益共享,旅游扶贫带来了连锁效应,提升了群众脱贫致富的素质和信心。《学习强国》“湖南频道”对雪峰山旅游扶贫模式入选《世界旅游联盟旅游减贫案例》进行了专题报导。《新湖南》还连续发表了陈黎明撰写的“实施精准旅游扶贫”、“把村村寨寨建成旅游景区,用绿水青山致富山区人民”两篇文章,对雪峰山旅游扶贫的成效进行了系列报导,给予了充分肯定。雪峰山旅游公司也荣获湖南省扶贫攻坚先进集体。陈黎明在郴州与我交流所谈到的计划目标已逐步变成了现实。

  巍巍雪峰,你已不再沉寂、贫穷。在新发展理念的引领下,许许多多像陈黎明一样的“雪峰之子”,满怀对你的深情和责任,回到你的怀抱,投资兴业。正如陈黎明在“雪峰怀抱,我们的家园”一文中所写到的那样:“雪峰山,我又回来了!我曾短暂地离开过,那时的离开是为了今天更好的回来。我带上自己的家人离开都市,走着童年熟悉的路,摸着童年亲近的古树,回到了雪峰山的怀抱,并将自己以后的生活和日子,刻在已经融入我血脉里的雪峰山上”。“如今,为了帮乡亲们脱贫致富,我开始在雪峰山区搞生态文化旅游。几十年的人生历练,我也越来越明白,我正致力于雪峰森林康养事业,对于我们今天生活的意义,我更感到雪峰怀抱的温暖和力量”。这既是陈黎明的心灵独白,也是“雪峰之子”的真实心声。我坚信,随着雪峰山文旅产业的更进一步发展,必将有更多的“雪峰之子”回到雪峰怀抱,雪峰的未来必将更加美好!

  易鹏飞 (2022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