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江钻
许基生,京港澳高速湖南潭耒段耒阳养护所的一名普通养护工。
2013年4月26日清晨,大雾,路面能见度不足20米。早上7点半,今年50岁的许基生穿上一套暗红色带反光条的工作服,带上手套,拎着扫帚、火钳再加上两个编织袋,像过去九年一样,来到了冠市收费站以南3公里左右的路面,除此之外他的管辖范围还包括道路周边的沟渠和草丛。
许基生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体型消瘦,两个孩子的父亲,很普通而典型的农村男人。事实上,高速公路环卫工人几乎和他一样有着相同的特性。据了解,高速环卫这个工作,劳动强度大,危险系数高,反应速度慢、没有家庭责任感、不能吃苦耐劳的人干不来。
所谓“大家都不愿干的工作”,用许基生的话来说便是,“每天7点半从潭耒高速冠市收费站由北往南出发,上路清扫、拣拾垃圾,大约3公里路程,走完这一趟,需要5个小时,其间弯腰数百次,去公路中间或翻过护栏跳进排水沟、蹲在地上拣草丛里的烟头,下午1点半准时站在马路的另一侧,由南往北重复上午的工作,傍晚6点左右下班。”
老许做养护工已经9年了,按照平均每天清扫6公里计算,一月便是180公里,一年下来就是2190公里,九年就是19710多公里,将近围着地球扫了半圈。
由于高速公路上车速很快,用于城市道路上的自动清扫车“蜗牛”速度不仅会成为严重的安全隐患,而且对于路边、沟边或较大的垃圾无法清扫,所以只能人工清理。许基生说,在清理路中间的垃圾时,必须给自己返回留足时间,以免发生危险,有时为了捡一个路中间的瓶子,他们要站在路边等十多分钟。聊起去路中间捡拾垃圾的经历,许基生至今心有余悸,“有次一辆大货车掉下一块石头,不及时搬走它后果不堪设想,我见后面另外一辆货车从250米处开来,赶紧跑过去一把抱住石头就跑,驶过的车辆卷起大风,把我的帽子都掀的好远”。
在高速公路上清扫,除了危险,超强的劳动强度也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夏天像烤箱,冬天像冰柜,这是高速公路环卫工人工作环境的真实写照。许基生说,夏天时扫一趟下来,衣服要湿透好几次,喝一大瓶水还是觉得口干;冬天的寒风吹在脸上就像刀割一样,大货车通过冷风恨不得直接将人冻僵。
谈到希望,许基生憨厚地笑了起来,“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供养自己的女儿上大学,今后她不用吃苦、有出息,如果再加一点的话,就希望广大司乘朋友少丢点垃圾,高速公路将更加整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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