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榔,亦名宾门、仁频、洗瘴丹、螺果,今天仍列我国四大南药之首。古人很早就发现了槟榔的药用价值,其除瘴祛疠的药效更为历代医者所认同。
东汉杨孚《异物志》认为“槟榔可以忘忧”,利于消食。同时,还描述了流传至今的槟榔咀嚼方法,“以扶留叶、古贲灰并食,下气及宿食、去虫消谷,饮啖设为口实”。
宋人罗大经在《鹤林玉露》(丙编,卷一)谈到槟榔有四大功用:一曰醒能使之醉。盖每食之,则醺然颊赤,若饮酒然。二曰醉能使之醒。盖酒后嚼之,则宽气下痰,余酲顿解。三曰饥能使之饱。盖饥而食之,则充然气盛,若有饱意。四曰饱能使之饥。盖食后食之,则饮食消化,不至停积。
岭南人嚼食槟榔,认为可以御瘴。罗大经初到岭南时,还不太敢食用。一年多后,竟“不可一日无此君”,因而盛赞槟榔“赋性疏通而不泄气,禀味严正而有余甘”。
宋代,槟榔已有不同的食用方式。南宋赵汝适在《诸蕃志》中写道,槟榔“春取之为软槟榔,俗号槟榔,鲜极可口。夏秋采而干之为米槟榔,溃之以盐为盐槟榔。小而尖者为鸡心槟榔,大而匾者为大腹子,食之可以下气”。赵汝适将槟榔分成(鲜)槟榔、鸡心槟榔、盐槟榔、大腹子等,前二者为生食,末一种“大腹子”,也称大腹皮,即槟榔皮、槟榔衣,则可入药。
明代李时珍编撰《本草纲目》,也说到槟榔,称其主治“消谷逐水,除痰澼,杀三虫,伏尸寸白。治腹胀,生捣末服,利水谷道,傅疮生肌肉止痛。烧灰傅口吻白疮,宣利五脏六腑壅滞。”(卷三十一,〈果部.夷果类〉)李时珍记载槟榔的药用功效甚广,可为健胃剂、驱虫药、治腹胀等,甚至还能治脚气。其特性是“疏通而不泄气”,对排痨破郁、排水除瘴等,亦有明显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