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涵:其实,人生有什么是最痛苦的呢?有很多人说是最爱的人离开自己,还是失去一切。我觉得(是)易性病人选择把性别来改变,看你能不能过自己这一关吧,我觉得我自己的身体不一样,就觉得自己应该是女生,应该去女厕所,一个女生去男厕所会觉得很尴尬。一个女生的灵魂进错了男生的身体,我就觉得真的是这样。所以我要改变它。我妈她怀孕的时候就很想要一个女儿。她一直说是一个女儿的话,就可以帮她编辫子,带她去买裙子什么的。如果生下的是小男生,她也想给他眉间点一点红,时不时 给他涂个口红。可能久而久之,就会有这种性别错误的认同。
解说:刘诗涵是长沙人。小的时候她叫刘帅,是一个文静的男孩子。却坚信自己是个女孩。这种性别认同与生理性别不对称的情况,医学上称为“易性病”。
刘诗涵:那时候小学才八九岁,我就觉得如果我死了,也许我可以从头来过。我就模仿电视里面,拿了一把刀片割自己的手腕,结果我发现割了两下没有割到正动脉,虽然很痛,但是还是没有流很多血出来。每一次我想自杀的时候,都被我们家里抓到,把我暴打一顿,每次我爸妈就逼我跪在搓衣板上,“为什么要自杀?爸妈赚钱赚得不够多吗,对你不够好吗”。因为我不是女生,所以我很难过,很痛苦。因为你就完全相信自己身体里装的是另外一个灵魂。
记得我妈跟我说,你16岁的时候,就会变成一个公主,很漂亮很漂亮,长头发,穿着大裙子。我记得16岁之前一直在等,我还一直很梦幻地相信,16岁的时候我会像童话书里面一样,突然从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我记得我16岁生日那天晚上,我一整晚都没有睡。我就一直从被子钻出来,一直看着外面的星空想, 会不会突然间身上开始发育变成一个女生,结果没有,好失望。
解说:她在同学中,一直是个异类。同宿舍的男生说她是娘娘腔,还会把她关在宿舍里玩弄。
刘诗涵:经常带一瓶痱子粉在身上。每天早上去上课之前,在厕所臭臭美,把自己脸上扑得白白的,再去上课。我记得好多我们寝室的男生,大家一起把我抬到床上抱着,全都围着我,捏我的脸,说,他身上好软,说他脸长得好白,他肯定是女生假扮成男生到我们寝室来。大家就说,我们要不要脱掉他的衣服,看一下他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我就一直喊,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子。可是好多男生,你越叫不要,他们就兴趣越高。好多男生就把我的衣服扯开,咬我的肩膀,他们说他身上的肉好软。那时候我就哭了,我说你们不要这样欺负我,我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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