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救助对象精神异常
关于“三人围殴,死缚双手,死摁双脚,膝盖顶头部”的报道,黄智谋解释说,因当时戴鹏由公安民警护送到救助站,根据以往惯例,只有特殊对象(精神病人、智障人员、肢体残疾、未成年人等)才由公安民警护送到救助站。
当时护送到站的公安民警多次询问其身份也未问出什么结果,且是按无名氏交接的,在救助站工作人员看来,此人可能有特殊情况。
所以,当戴鹏情绪激动地走向接待办公室门边,工作人员发现其裤子口袋鼓囊得很大又不说自己随身携带何物品时,工作人员因担心其携带的是危险物品,在出于保护在站的其他救助人员的情况下,才无奈上前制止可能发生的过激行为。
“工作人员在戴鹏左右两边抓住他的双手,想让他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并未出现记者所描述的围殴、死缚双手、死摁双脚、膝盖顶头部等违规行为。”黄智谋说。
工作人员没说“现在想走?晚了!”
关于放弃救助“现在想走?晚了!”的报道,黄智谋解释,在救助站工作人员认为戴鹏是特殊对象的前提下,根据国务院381号令和民政部两个规范要求,为确保特殊对象的安全,特殊对象不能自行放弃救助或离站,而是需与其监护人或当地政府联系确认后,才能或由家人接返或由救助站工作人员护送返乡。
工作人员完全是按相关工作程序办理,并未违规操作。
黄智谋说,其实工作人员也并未说“现在想走?晚了!”这样的话语。
后来,是戴鹏在看装疯卖傻不能离站的情况下,才告知救助站工作人员其父亲的电话号码,在救助站工作人员与其父亲通话并确定其是具有正常行为能力的人后,救助站工作人员马上给其办理了手续,并让其离站。
最新进展
“临时约束性措施”遭质疑
今天,《三湘都市报》继续以整版的篇幅报道“记者暗访救助站被打事件”。焦点集中在昨天下午长沙市民政局的回应。
对于报道中提到的细节:“这时,一名工作人员突然冲上前来,绕到记者背后,将记者双手死死束缚。紧接着,另外两名工作人员冲上前来,死死地摁住记者。”对此,长沙市救助站站长黄智谋用了一个词解释——这是“临时约束性措施”。但“临时约束性措施”具体是什么措施,有什么样的技术标准,黄智谋未予回应。
戴鹏为何被殴打,长沙市救助站的解释是“工作人员发现其裤子口袋非常鼓囊,怀疑藏有刀具或其他违禁物品”。《三湘都市报》报道称,戴鹏暗访前只带了一支约4厘米长、1.5厘米宽的录音笔取证用。在昨天的发布会现场,有记者试验,一支普通的录音笔不过比一个一次性打火机稍大一点,放入冬装的裤袋里,从外面几乎看不出来放了东西,更别提“非常鼓囊”。
民政部批示要求调查
长沙市民政局社会福利处的工作人员今天上午9时30分向法晚记者表示,继昨天下午的新闻说明会后,该局主要领导今天上午又就此事召开专门会议,调查了解此事件的详细情况。
今天上午9时40分,法晚记者拨通长沙市救助站站长黄智谋的电话时,其表示正在前往长沙市民政局的路上。
据黄智谋透露,今天上午,长沙市政府有关部门已经成立针对此事的调查组,到市民政局开展调查。他接到通知,去市民政局对此事件进行详细汇报说明。
记者同时从湖南省民政厅证实,民政部有关部门就此事已经发函,要求查清事实,及时汇报调查结果。昨天,该厅已经收到民政部发来的函件,其中还有民政部领导批示。
对话当事记者
原本要暗访1天1夜怎可能“突然激动”
今天上午,该起事件的当事人——《三湘都市报》记者戴鹏接受法晚记者采访,针对昨天下午长沙市民政局发布会的说明给予了回应。
法制晚报(以下简称“FW”):对于长沙市民政局和救助站昨天下午的回应,你认同么?
戴鹏(以下简称“戴”):我现在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医院诊断是轻度脑震荡,左脚软组织挫伤等多处受伤,如果他们没打我,我的伤怎么来的?
FW:救助站方面称工作人员后来与你发生肢体接触,是因为你情绪激动,且怀疑你裤兜里有危险品,你怎么看他们的这个说法?
戴:我装扮成聋哑流浪人员,刚到救助站时,我根本就没说过话,他们动手时,我还是一直向后退的。而且,根据我们的暗访计划,我是准备在救助站暗访1天1夜的,怎么可能刚到救助站后就表现出情绪激动?他们这么说,就是在推卸责任。
FW:据我们了解,长沙市有关方面今天就此事仍在进行调查,是否有有关部门找过你了解情况?
戴:因为我现在还在医院,是否找过报社我不太清楚。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找过我,救助站方面也没有人来过医院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连句道歉都没有。
本版文/记者王南 部分内容综合《三湘都市报》报道(来源:法制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