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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添:在想象和窥探中触摸未来

A-A+2013年7月22日15:19芒果画报评论

 

  作为世界金牌服装设计、奥斯卡最佳美术指导,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叶锦添,却永远是一副标准化装扮——一顶黑色帽子,一身内白外黑的两件套。

  生活在大银幕后的人总会试图隐藏自己,不轻易让人看透内心,叶锦添亦是如此。对他而言,这个世界的干扰太多,他需要制造一点点距离,一点点区分,让生活变得更清晰。

  比如,将缤纷的色彩留给作品,将简单的黑白留给自己。

  撰文 聂薇 摄影 彭栋梁GAVIN

  从上世纪80年代为吴宇森的《英雄本色》、关锦鹏的《胭脂扣》担任执行美术开始,二十余年来,叶锦添已担任了几十部电影、戏剧的美术指导及服装造型。

  电影《卧虎藏龙》问鼎奥斯卡让他名声远扬,电视剧《大明宫词》、《新红楼梦》的独特造型令外界褒贬不一,《夜宴》、《赤壁》的华丽场景让人记忆深刻,叶锦添的名字也越来越为人熟知。

  细致如一粒旗袍上的盘扣,宏阔如一个时代千军万马的背景,叶锦添永远都用最细腻的手法触摸故事的细密纹理。模糊的小情绪、传统的史诗感、典型的东方文化、浪漫的西方情调,在他的指尖浮动变换,构成了独特的“叶式审美”。

  “从小我就对特别的东西感兴趣,就是一些形状怪异的、带有某种深陷气质的事物。”这些构成了叶锦添最初的艺术理念。

  年少时的叶锦添,对传统文化并不感兴趣,那时吸引他的,是西方的文化。后来他说,那是因为当时对传统文化的积淀不够。积淀不够,就无法深入理解。

  为了追逐艺术梦想,他远赴欧洲,在那里度过了一个年轻艺术苦旅者最难忘的悠游时光:每天穿着一身旧军衣,白天吃着面包,在博物馆观赏学习,晚上则四处寻找各式各样的小旅馆落脚。看着凡·高、毕加索的作品,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类”,一天又一天,西方文化潜入了他身体的记忆里。

  后来,和那个大时代里很多青年人一样,叶锦添身无分文到台湾追逐梦想,住在一间没有家具的房子里,一块薄薄的木板隔开了楼梯和他家,夜里隔壁打呼噜的声音简直就像会把破房子掀翻。在台湾的七年,叶锦添接触了大量的中国传统文化和艺术。大到唐宋的建筑,小到衣服袖口,都深深触动着他灵魂深处的那根美学神经。

  东西方文化的交汇,最终融入了他的作品里。于是,我们看到的“叶氏经典”,大多是既东方又西方、既传统又现代的集合体,其华丽、典雅、唯美的风格和强烈的视觉冲击力震惊中外。

  曾与叶锦添合作的导演吴兴国有一段经典的评价:“看叶锦添的作品,如同读一本书,摊开的是一种文化经验,一种视野,一场心灵的对话和精神探索。”

  毫不夸张地说,在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的华人舞美和服装造型设计领域,叶锦添是执牛耳者,他的风格造就了一个时代。

  在荧幕前闪着光,叶锦添又在舞台、文学、艺术世界撒欢。他说不是自己要折腾出这么多发展方向,而是在找一个理想的世界。他的梦想是用手中的画笔描绘这个世界的真境和纯美,他想象中的古人和“窥探”中的今人。

  “我们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职责,我的职责就是创新。”叶锦添说,“我要做未来的东西,而不是重复过去。”

  不要让沙发把你变老

  口述 叶锦添  

  整理 聂薇 雷雨晴

  刚开始做电影,其实并不是太喜欢,因为电影里有些东西跟我的感觉不太一致。直到做《胭脂扣》,它蕴含的文化性让我第一次感觉到,我是进入了一个不同于现代世界境界里。

  于是,我开始试着把电影变成另外一个世界的杰作,用人的精神状态去重新建构影像,寻找全新的表达。

  这种表达需要借代。借代的意思就是,它原本不是这个东西,但通过某种形式将它变成了这个东西。

  就好比说,梅兰芳是个男人,他可以通过他的装扮、他的嗓音、他的演出将自己变成一个女人。我们看到的是一个男人去演女人,但同时我们又看到一个女人在表达她的感情,这说明他的表演和精神已经融为一体,这就是我想做的东西。

  我有一个外国朋友,帮我做了很多舞台的东西。他教我怎样处理自己的身体,怎样把自己的身体变成一个宇宙,变作一个整体的概念。

  比如中国的椅子,它跟人们的身体有关,而且还满足了人们的精神需求。当你坐上椅子,你就会奇迹般地被控制住;当你摸着椅子,它所有的设计理念就好像走上了探索时光的路。

  我有朋友经常骂那些做沙发的人,他们说坐了沙发之后人就变懒了。换个角度来讲,就是沙发把你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老,艺术也是如此。

  中国人其实年龄越大越精神,因为他长时间接触身边一些让他年轻的东西,比如练功夫、学养身学。他们跟身体说话,就像和朋友聊天,会有一种在现实生活以上一种追求,我们称之为信仰。中国人讲究简单,讲究飘逸,讲究精气神,其实就是灵魂处在一种很轻松很自由的状态,并且用这种饱满的状态去迎接生活。

  这几年,我有一个非常奇怪的想法:我只能用自己很真实的、不思考的方法,和真正的外界沟通。我觉得,现代人已经被污染得差不多了,那些来自自身的限制、浅薄、对某种东西的执著、质疑、癖好,把一个人的所有感官都挡住了。所以,他们表现出来的就是挑剔。

  观众很有趣,他们其实想看新的东西,又喜欢挑剔你。但挑剔时既没有说词,也没有高深的学理,只是一味地说“不行”,他认为自己的观点就是公认的权威。但是很奇怪的是,如果你要真的按他的想法设计,他又觉得很闷,又会继续挑你的刺。

  长期做一种类型化的风格,我其实也觉得很累。所以我想重归上世纪60年代,找回那个时代影像风格的生命力。

  电影美术在当下有点没落了,失去了上世纪60年代的力量。不管你怎么做,它只是一个营造气氛的工具,没有确切的语言,没有寓意。

  因为,现在电影本身就遇到了很大困难,电影故事要拍得很新颖,要让大众乐意买票进场,看完电影,他们还要喜欢,不能骂。一部电影的出产要照顾方方面面,拍摄成本越来越大,创作空间越来越小,很多想法都不能在电影里体现。电影已经变成了一个娱乐性太强的东西,而且观众是不能得罪的。不能得罪观众,那就没法表达什么了,所以最后的状态只能是平的。

  艺术这东西,讲到底是很个人的东西,都跟感情有关,也跟你的生活状态有关。所以艺术家真的必须从现实中抽离,才能钻进艺术世界,这个过程,注定是最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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